“先穿着。”
是一身黑色运动装,长袖长裤,看起来就十分宽大,而且上面没有吊牌,明显是被人穿过了。
凌然抱着那身衣服,径直跑进了浴室内。
他迅速冲了个澡,但是因为手上还缠着纱布,一只手洗澡不怎么方便,出来的时候纱布上隐隐渗出点血迹,伤口处有点痛。
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用一只手勉强地吹着头发,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上,只能用包裹着纱布的手背去蹭,蹭来蹭去头发不仅没吹干,还黏了满脸,很不舒服。
凌然胳膊都酸了,吹风机刚准备垂下来,身后却有只手覆上来,包裹住吹风机把手的同时,也握住了他的手。
凌然猝然抬眸,透过雾气氤氲的镜子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高大的身躯几乎能将他完全包裹在内,强健的手臂上透露出虬劲肌肉,连沉重的吹风机捏在手里都像是个玩具似的。
江之屿不知何时进来的,站在他身后,极其自然的接过吹风机来替他吹头发。
修长五指缓缓插进湿润柔软的发丝中,拉着扯着头发向外抖动,捋至发尾后,再重新插进发间,周而复始。
从没被人如此照顾过的凌然受宠若惊,扭头想说他自己可以的,但刚转过了半边脸,就被只手掰着脸颊又转了回去。
“别动。”低沉的嗓音在背后用略带命令的语气道。
凌然便真的没再乱动,老老实实站着,眼睛藏在凌乱的发丝背后,偷偷在镜子里望着身后的人。
那两片浓密垂下的眼睫竟也如此纤长,在俊挺的鼻梁上投出了淡淡的侧影。
凌然看得出神,有些呆楞。
他忽然觉得江之屿和江盛译其实长得一点都不像了。
面前的男人眉弓更加英俊挺拔,双眼也更深邃压迫,分明要好看得多。
吹风机的轰鸣声骤然停了,江之屿抬眸,便将在镜中偷窥的小Omega抓了个正着。
凌然慌乱别开视线,看看天花板,看看地瓷砖,看看洗手台。
就是不敢看身后那双漆黑凌厉的凤眼。
江之屿攥着他手腕,把他裹着纱布的手抬起来,看见了上面渗出来的丝丝血迹。
把纱布拆开来,伤口果然翻着小口子出了血,因为洗澡时候不慎沾了水,这会儿皮肉处有些发白。
江之屿拿了药膏,指尖挤了些,重新给他伤处涂药。
没意识的时候还不觉得有这么痛,现在凌然眼睁睁看着江之屿给他处理伤口,觉得实在疼得很。
纱布重新包好后,他眼眶又红了一圈。
江之屿把药膏放回去,看了眼站在面前的人。
“疼?”
凌然轻轻吸了口气,摇头。
江之屿便道:“那再涂一遍。”
他一边说着,竟然真的又把药膏摸了过来。
凌然心中一紧,忙道:“不要……”
涂一遍明明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再涂一遍。
江之屿看着他:“不疼就是没管用。”
凌然用力说道:“管用了,疼的疼的,好疼好疼。”
Omega这么娇嫩的肌肤,被碎酒瓶划破了那么长一道血口子,怎么可能不疼。
只是凌然习惯了所有事情都一个人消化,疼得都快哭了,还一脸乖巧的强忍着。
江之屿语气沉缓,像是在教小辈似的:“以后疼就要说出来,不要自己闷着,知道么?”
凌然望着他,眼睛眨了眨。
江之屿已经走到摆满食物的桌边坐下,见小Omega还一脸怔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