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谌醉舟当即反驳。
佟绵目不转睛地盯着谌醉舟,可后者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又再度垂下了眼眸,似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佟绵犹疑地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不定,心里仿佛堵着一股郁气,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出来。
“......我害怕再看到你厌恶的眼神。”终于,在他即将忍不住的前一秒,谌醉舟把话补上了。
“再?”佟绵敏锐地捕捉到了谌醉舟话里的关键词,蹙着眉重复一遍。
谌醉舟喉结微颤,声音略带苦涩。
“当年谢师宴上,我们不小心......分开之后你眼睛里厌恶的神色我永远忘不了。”
佟绵一愣:“我什么时候厌......”
话未说完,倏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止住话口。
许久过后,佟绵才喃喃开口:“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厌恶的是这个吗?”
但他的声音太过于轻微,谌醉舟根本没有听见。
谌醉舟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说:
“当时你一把推开我就跑走了,还说让我不要再去找你。本来那天晚上我确实是想当面跟你说的,但......但我怕你不理我,咩咩,我受不住这样。”
谌醉舟表情充斥着痛苦:“刚好那天回去之后我妈又说要立刻去一趟美国,我想着这段时间让你先消消气,等你气消了就会来联系我了。”
“可谁知道一晃就是七年。”
谌醉舟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这七年我始终不敢把手机关静音,生怕错过你的来电,可你竟然真就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
“我以为.......你一直没消气才不理我的,”谌醉舟一直低垂的目光终于抬了起来,眸色浓郁,似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只化作一句简单的,“没想到你竟然都没看到那张纸条吗?”
佟绵呆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他整个人都处于崩裂之中。
谌醉舟一声不吭丢下他离开这件事困扰了他足足七年。
可到头来,现在告诉他这只个乌龙,是老天爷跟他们开的玩笑,佟绵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也想笑了。
那这些年他对谌醉舟的恨意算什么,他咄咄逼人念念不忘的执着又算什么?
佟绵混乱不已,但旁边的谌醉舟关注点却落到了另一个地方。
“所以......”他张张嘴,嗓音发紧,声音透着期盼,紧紧盯着佟绵问:“如果当年你看到了那张纸条,是会联系我的,对吗?”
佟绵眼神微闪,错开了视线。
谌醉舟上前几步握住佟绵的肩膀,强迫他跟自己对视,声音却小心翼翼:
“其实你并不讨厌我,是吗?”
佟绵的睫毛颤了颤,如同抖动的蝉翼,让人感慨漂亮又心生怜惜。
“我......不知道。”
半晌,佟绵抬手推开谌醉舟的桎梏,低声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谌醉舟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摸了摸他的脸,声音轻柔得不像话,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没给佟绵半点退步的可能。
“哪里乱?”谌醉舟敛眸看着佟绵,“告诉我,我们一起想。”
佟绵下意识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被迫抬起头注视着谌醉舟,眼睛似是蕴着水雾,“我想一个人想想。”
谌醉舟垂眸与佟绵对视良久,到底还是心软了。
尽管迫不及待想要从佟绵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态度,但最终还是没再逼他了。
只是低低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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