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哭得很大声。
不过楚淞君也爱莫难助,只好拍拍大郎的头。
毕竟连他自己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小孩面无表情地一口饮完苦药,倒着晃了晃,表明自己喝得一滴不剩了。
松枝姐姐表扬似的摸摸他的头,将碗收走。
“你父最近打算给你找个伺候的医童。”坐在一旁的王太医握着医书,翘着二郎腿道。
楚淞君瞬间露出狗狗眼:“那你呢!王伯!”
他眼里的泪花冒了出来:“我听说楚氏藏书里,还有不少医书,王伯都还没看呢!王伯走了!那些医书怎么办啊!岂不是只能明珠蒙尘,在书阁里生灰!”
王太医:“……”
这狡猾的小崽子。
他哼哼着松了一点口:“……那我看完再走!别得你不要多想!”
楚淞君扑上去抱住王太医不放手,就着眼泪嚎:“呜呜,那我舍不得王伯怎么办!我晚上会哭得很大声的!”
多亏王伯提醒他,他还只是个三岁小孩,可以松懈一点,哭不就是小孩子的权利吗?
王太医被哭得心烦意乱:“闭嘴!莫要得寸进尺!”
但多余说要走的话,也没再说出口了。
松枝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这一幕。
老实说,小公子这样也好。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嘛。
松枝温柔地伸手,拿起帕子给小公子擦了擦脸。
小公子早慧,小小年纪却非常成熟。
他的病又来又去,每天都喝那种苦药。
但小公子却从来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向来都是平和稳定的,对待任何下人都是温和的。
尽管松枝偶尔觉得小公子对他们有点疏离,但是哪家世家子不是眼高于顶,哪怕待人有礼,眼里也从没把他们看在眼里。
小公子却不同,他看着他们也就只是看着他们而已。
“松枝姐姐,晚安!”
乖乖喝完药,啥也不让人操心的小公子道。
“公子晚安。”
松枝给楚淞君掖了掖被角,吹灭了灯。
门被合上。
又是一日清晨。
楚淞君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洗漱完后,王太医就差不多过来了。
接下来就是诊脉,和王太医一起啊吃点东西,王太医教他打打强身健体的养生拳。
而后王太医偶尔会离开去整理药材,楚淞君就自己坐在书桌前看书。
楚氏族人大多供职于大理寺之中,楚秉天自己就是大理寺寺卿。
家中给他看得书大多是有关轩辕朝的刑法断案的,类似于洗冤录之类的书。
但同样是诡异世界特供,带着点说不明的奇幻色彩。
楚淞君左右看看,见侍从们似乎都没注意到他这边。
他的手在影子上悄悄晃了晃。
大郎因为蹭不到甜糕,最近一直郁郁寡欢,难得瞅准一个王太医去整理药材的时间,他打算安慰安慰大郎。
可谁知往常一探就能有手够上来的手,过了半晌却还是没有动静。
大郎是自己跑去哪里玩了吗?
楚淞君有些奇怪,从椅子上蹦下去,贴着影子往里看。
大郎猛然从影子里探出头来,朝楚淞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楚淞君:“?”
他手里是一块糖糕。
黄澄澄的,晶莹剔透,轻轻嗅闻能嗅出淡淡的甜味,一闻便知是块好糖糕。
“这是哪里来的啊?”楚淞君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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