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干。
而后手探下去和大郎握了握手,提醒大郎要干什么。
今日许多朋友都在影子里醒来,而后被影子深处的红衣父母吓个正着,瑟瑟发抖地挤在了一块儿。
楚淞君专门倒了不少口感软糯的糕点叫大郎派送给他们,安抚一下自己。
自己怎么不会了解“自己”,就好这口。
“哈——再来一杯。”
王太医砸吧砸吧嘴,提着茶壶再给自己的满上,随意扫了一眼桌子,不禁有些疑惑。
他抬头狐疑地瞧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小孩,小孩温和地朝他笑了笑。
嗯?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太爱吃糕点了,一下子吃那么多,会不会消化不良啊。
王太医数着桌上空盘的数量,默默想道。
王太医一边思忖着,一边正要喝茶,嘴刚挨到茶杯壁,瞬间浑身上下一个激灵,他嘴唇有什么能够动的活物踹了一下。
“***!”王太医把茶水泼在地上,骂了句脏话。
楚淞君搞小动作的手一顿,轻咳一声,扭头去看王太医的动作,只见那茶水渗进地面,一只倒仰的蚂蚱正挥舞着肢体,狂乱地舞动。
王太医死劲抹了把嘴,恨恨道:“哪跑来的虫子。”
楚淞君顿顿地注视着那只逐渐死去的蚂蚱,心里一跳。
他迟疑地下地,走到了那片茶水之前。
那只蚂蚱仍然在挣扎之中,他站在那里的影子隐隐绰绰地笼罩着那只挣扎求生的蚂蚱。
楚淞君眼睛一眯。
漆黑的影子之中陡然探出了一只灰白的手将蚂蚱拖了进去。
楚淞君环视了四周,院子里稍显空荡,松枝姐姐正站在一旁,给王太医递上帕子抹嘴。
夜风清泠泠一吹,楚淞君脚踝一凉,低头一看,影子里不知是哪只手拽了拽他的脚踝,似乎在表达对“甜糕”的喜爱。
楚淞君微微勾了勾嘴角,而后很快就平复下来。
那个用布偶搞鬼的东西,可能没有随着布偶的离开而离开,他还在这里。
希望于祈佑之后,能够将他驱赶走吧。
***
子时,他觉得更多是午夜。
楚淞君一身黑袍,袍面竖垂,极其干净。
穿着之前沐浴焚香,头发被火炉烘得微干。
独自站立于祠堂门前,楚氏祠堂大门极高,极广,如同一只冰冷的巨兽似乎正在审视他的到来。
此夜无星亦无月。
冷风拂过摇曳的灯笼,影子便如同活过来一般在地面之上晃荡。
大门两侧的灯缓缓燃起。
不知是楚氏之中的谁正用着苍老的声音高唱,似乎正在秉明他的身份。
“吱呀——”
大门缓缓而开。
一股从地面卷起的阴风从门内吹过。
楚淞君瞬间意识到自己该干什么。
祠堂内很黑,没有灯。
在香烛燃起之前,唯有手中的三炷线香存在着星点火光。
那星点火光就让他的影子区别于祠堂之中的黑暗,正如同流淌着的河水一般静静流动。
他需行99步,走完后大约就能摸到祠堂的蒲团边,若是无祖先应声,则同样需三叩拜后将线香插于蒲团前的鼎中。
楚淞君一边想着,一边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这段路,大门并不会闭上,而是敞开,不过其余人只能在他身后注视着他离去。
楚淞君突然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响动。
有点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摔在了地上。
楚淞君迟疑地迈出了下一步。
在他彻底迈进祠堂之后,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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