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错继续擦拭着手中木偶,他没有注意金刚石的表情,注视着木偶,神色柔和道:“是了,也该高兴一点,我们艰辛的旅途已经到了最后,曙光已经来临。”
金刚石抿了抿唇:“真的能够成功吗?”
他毕竟是锦衣卫总密,经手过不知凡几的诡异事件。
“你信我吗?”申错语气平淡。
“信,我们一直都相信你,老大。”金刚石笨拙地雕刻着手中不可名状的木雕,声音在大殿内细不可闻。
在诡异世界,能一个挡在所有人身前,遮风挡雨的人,也就只有申错,唯有申错。
“呵呵,倒也不必这么煽情,吃好喝好,别窝在这儿不动弹,倒像是怎么慢怠你了。”申错调笑道。
金刚石往墙壁靠了靠,胡乱点点头,猝不及防被墙壁上的装饰别了一下,痛得咬紧牙关,努力维持住正经的表情。
大殿之下,人人欢欣鼓舞,或是高谈阔论,或是专心干饭,突出一个自由自在。
有人说城墙角喂养的那只猫,胖得都快压塌炕,他以后去不了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瘦,早知如此他就该将猫早早赚上锦衣卫,当个御猫,捧铁饭碗。
有人说自己都快在自家院子里农家乐惯了,精心炮制的小院子卖了把卖房子钱到处送,不为什么,就是想当一回财神。
有人说他前些日子定了只烤乳猪,当时没吃完,觉得吃得腻人,现在突然又想吃了,可惜要提前几天预定。
还有人说今天他们都会死了,跟我们一模一样的人会死。
被压得好好的遮羞布突兀一掀,一圈人忍不住看向水瓶座。
这位主正旁若无睹地吃着饭,脸上还挂着伤,听说是被捉过来的时候,宁死不从磕在地上了,瞬间磕出了一个恐怖的淤青。
有人跳出来和她辩驳,有人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万生百态,皆在其中。
浓郁的酒香从大殿飘出,简直要把殿中人腌入味。
白日饮酒,当头大梦。
王裕到时,险些一步被殿内酒香熏出来。
剑客一马当先,剩下的人被锦衣卫拦着安排到了临近的座位,桌上美食佳肴,当真没有慢怠。
申错人坐在最里头,两排安着的都是些正在狂乱饮酒,手舞足蹈的家伙,凑近一看,却都是些果酒,倒是颇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了。
两边更加往后的人都隐没在大殿的帷幕之后,尽皆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是但看表面模样,倒还真像是个欢快的送别宴会,就差他这一剑客舞上一曲送行。
王裕手抵着剑柄,表情严肃地路过,暗地里平等地嫌弃每一个酒鬼。
申错桌边倒了好几个人,正一脸安详地陷入美好的梦乡,也不只是敬酒敬出来的,还是什么昨日失眠失的,导致随地大小睡。
但也有可能,与他是半个同行。
王裕猜测道。
“你来了。”申错放下手中木偶,微微笑道。
“应你,之邀。”剑客冷着脸道。
“吃了吗?没吃过在我这儿对付两口?”
明明是独揽大权,威压南朝的国师,申错面上却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剑客摇了摇头,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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