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亦或是去过了阵法图的关键要处之时?
这三个时刻中的每一个时刻都指向温书完全不愿意看到的方向。
“跟我来。”岁娘如玉般温凉的手握住了温书的手。
锦衣卫似乎发现了异常。
岁娘拉着温书,一路穿梭在小巷之间,或深或浅的屋影与她们的影子交错,她们迅速掠过那些繁华的街景,仿佛与外面的世界形同陌路。
锦衣卫们的动作同样在加快。
双方的呼吸尽皆急促。
一切平静的表象如履薄冰,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撕碎。
安静且恐惧的喘息是鬼物捕猎前开始的序曲。
温书握住手中的笔,衣摆之下,关圣帝君的画像正在扭动。
一双手从身后的阴影之中突兀探来。
带着诡谲的凉意。
岁娘和温书神情紧绷。
“啪——”
一只剑柄突然从斜外插入,挡在了她们身后!
她们下一步迈进灯笼暖光之下。
一瞬间各种嘈杂的响动灌入耳中。
阴影只得退避三舍,几双眼睛沉进黑暗之中。
王裕收回剑,重新转身。
冷冽的神色便温和起来,坚毅的轮廓褪去,显现出少年人的风姿,他充满信任且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岁娘的手从镇魂铃上放下,松了口气,闻言揽住了温书的肩膀:“这就要询问咱们这位小友了。”
温书在两人的注视之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真是糟糕,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同乡人不骗同乡人”更真诚的谎言了吗?
***
书房中。
金刚石熬完大夜,眼睛通红,背脊却仍是挺直端庄的,他疲惫地打了个哈欠,门外的锦衣卫敲了敲门,放下一份文件。
金刚石随手拿起来,翻开一看,不由一愣。
金刚石默然许久,伸手将其塞进一沓已经看过的文件之中。
“居然还想着继续包庇啊?”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金刚石动作一顿,微笑道:“花佗,你偷窥我?”
站在书桌背后的男人抱胸轻哼一声,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隐于灯火范围之外,他道:“你可多少显得有点两面派了,对我对申错都是两副面孔。”
金刚石不顾礼仪地轻啧了一句:“还有谁能比你还要两面派,明明反对老大,但表面上却还是一副醉心医学的模样,在你自曝之前,我从没想过你居然也在反对老大的那群人里面。”
“嗯……也许我当真是个两面人物?”花佗回答道,随后他笑眯眯上前,“我单独在你面前自曝,这不是正在表现我的诚意?老大的左右手?或许策反你我做不到,但给我行个方便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金刚石警告道:“你要想明白到底是谁耗费心力将你复活,木偶人的生死又捏在谁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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