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他以前从未听说过这号大人物啊!
他到底是谁!他跟国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胡堂主满心惊诧,上下打量着王裕。
少年人鼓起的脸颊微微动了动,察觉到他的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半晌。
胡堂主下意识心里一凉,那种极其强烈的危险感他许久不曾遇见,上一次还是他十年前直面即将蜕生的鬼的时候。
这个剑客,他绝对不简单!他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但他并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件事了,只因白糖糕的压力接踵而至。
“胡堂主,你怎么看?”白糖糕慢条斯理道。
胡堂主试图挣扎:“小,小人与门主的关系……”
“啊!你提醒我了,我有时间会与你们门主说的,说起来,他现在还在国都哦?”油炸鬼求证道。
白糖糕点点头:“说是什么交流会。”
该死!他惹那剑客干什么!否则也不会有那么一遭!
胡堂主彻底认命:“二位大人不必为了小人吵嘴,实在是不值得……”
他颤抖着唇瓣,心都在滴血,他艰难道:“小人,不日久要辞去职务!”
白糖糕和油炸鬼对视一眼,油炸鬼拍拍胡堂主的肩膀:“胡堂主姓胡,不糊涂啊,知道什么叫退位让贤啊,不过,在离开之前,作为优秀员工,是否也得站好最后一班岗呢?”
白糖糕连连点头:“不错,刚刚还有个拿着幺字牌求助的呢!”
胡堂主脸上闻言急忙挤出一个笑来,小步挪到王裕面前:“您来神医门是有什么需要吗?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王裕的眼神越过胡堂主,只见白糖糕和油炸鬼各自握拳拍了拍心口,得意地朝他挑眉。
他不禁失笑:“找人。”
“名字,是花佗。”他抱着剑,轻声道。
胡堂主一愣。
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谁,任是谁见过他的医治别人的手段,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忘了。
回忆起那个男人,胡堂主的心不禁一颤,那个男人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个人剖开,心肝脾肺肾都掏了出来,而后又缝了回去的狠人!
“你,你是……”
王裕的脸上慢慢透出些许仰慕之色:“我的,兄长。”
胡堂主咽了咽口水,他迟疑地瞥了眼正在思索的白糖糕和油炸鬼。
同属幺字牌锦衣卫,他们这两位不可能不清楚那位叫花佗的人成了锦衣卫吧?那他们来这儿一遭不是单纯玩弄他一下?定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当真是无妄之灾!
胡堂主心中悲愤情绪达到顶峰,而后又瞬间松了口气。
知道原因就好办了,过了这一遭应该没有大事,最可怕的是不知道原因。
推测出事情前因后果的胡堂主低声道:“他早已去了国都,成了幺字牌锦衣卫。”
王裕不禁眨眨眼。
王裕一行人离开之后。
胡堂主整个人却神采奕奕,幺字牌都发话了,这个堂主的位置他是保不下了。
但这下给别人挡了灾,说不定之后还能运作到其他油水充足的岗位,聪慧如他!这都能推测出来!
此时正值日落。
城中人来人往,所有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如同巨人一般。
白糖糕和油炸鬼在街上反复回忆,终于从边角料的回忆里找出个大夫来,他们都不是很关注这方面,向来是能死就死,绝不送医,人死完过个几天又重生了,他们一直没有这个需求。
但印象里有个做外科手术的大夫,非常厉害,名望很高,这似乎就是王裕口中的花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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