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众人为了讨好他们有点用力过猛。
岁娘纳闷:“监天司!顶顶大官儿!还是中州皇帝亲卫!要说看上你的武力也有点怪啊!人家继位都有麒麟气运庇佑,他们到底图你点啥?”
王裕拿着抹布正在擦剑。
闻言开了个笑话:“心,肝,脾,肺,肾?”
诚心师太正在制药,她制药的主药材王裕从来没见过,但是泛着古怪的异香,听说是什么天地灵物的血肉,师太也不知从哪获得的,王裕猜测是路上采得蘑菇,其余的药材就是随她心思揉杂在一起。
她为了让王裕吃药煞费苦心,经常弄点蜂蜜和山楂混进去,试图调制成糖丸。
可惜王裕自己是个武学奇才,打遍北州无敌手。
从小到老,无人争锋,别人只有挨打的份。
师太的糖丸也就用不上了。
岁娘有一搭没一搭地写着日记,猛然站起身,眼神突然犀利起来。
“你不是说你是被捡来的?说不定你父母或者你兄弟是个中州大官呢!不然怎么劳心费力地让监天司过来找你?”
诚心师太利落地指出疑点:“中州和北州相距甚远,且路途之中妖鬼横行,当年还是婴孩的王道友是怎么过来北州的呢?如今他们又是怎么认定王道友的身份无误呢?”
十分有道理,但岁娘嘴硬:“一切皆有可能!那龙都有可能被乌龟噎死呢!”
王裕擦着剑,有些出神。
世界的真相?这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世界吗?
他要对他说点什么?
要是对他有恶意的话……他手中还有剑。
一行人来到中州国都之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中州相比起北州的混乱,治理明显好上不少,若是走官道大路,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便鲜少会惹到妖鬼。
中州国都进出筛查严格,不过无所谓,他们还有为他们鞍前马后的监天司。
也不清楚那位严肃的领头人怎么疏通的关系,王裕连剑都没被审查一下就被放进了城里,显然这群监天司职位并不低。
明明中州王朝最近进行了皇位交替,交替过程并不体面。
新皇是造反上位,造反当天连杀五位皇子皇女,四位死在宫里,一位死在宫外,有小道消息说,其实当时先帝还有一口气,没死呢,是被新皇直接送走的。
就当着监天司的面,而监天司是当天第一个表忠心的。
听听,听听,这里面深得很啊!这里的瓜好吃啊!劲爆啊!
一个进入大众视野短短几个月的小透明,最后却“啪——”一下爆大冷门夺冠了!
这不说个三年都不过瘾。
至于皇位交替的动荡?咱们皇城脚下的老百姓谁不知道这王朝的继承人向来都很稳健,从不会闹出啥大动静!
可这瓜可难得的要死!毕竟他成功造反了,还得到麒麟气运了!
王裕一行人,给听得一愣愣的。
监天司安排得极为妥当,先是吃了一顿中州特色菜接风洗尘,而后寻了处豪奢的客栈供他们休息,之后的安排还需要合计,邀请人没有那么多空闲,在见面那段时间之前,就好好感受一下中州的风土人情,花费监天司付账。
三人就这么乐不思蜀地玩了两天。
那日月黑风高。
王裕回房的路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就是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有种自己的后背在痒,自己却够不到只能打滚试图缓解的难受感。
站在房门口。
王裕猛然意识到里面有人。
但他并不警惕,警惕心仿佛已经支撑不住睡下,他反而感受到了一种难得的安心。
一种如同回到了羊水之际的安心。
“吱呀——”
王裕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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