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打不相识,白檀心想,这位性子很好啊,他要找谁啊?
想到这里,白檀的脸上亲近之色多起来,他好奇地问道:“那个叫王腾的?是你的谁啊?是来万药堂求过医吗?”
王裕一顿:“朋友。”
他名气大起来了,仇家也多,不敢格外明目张胆地说出和哥哥的关系。
他随后摇摇头:“可能,曾是,堂中,弟子。”
弟子?以前的弟子?
药童不自然地抬眼看了眼王裕,他抿了抿唇,转移了话题:“有些师兄师姐们很早就在堂内了,你去挨个问问,他们或许认识你说得那个人。”
白檀嘟囔道:“反正我不是很清楚,我不认识他。”
王裕敏锐地捕捉到了药童这点不自然,白檀是个热情的人,他将万药堂当家,堂中要是有人叫王腾,他定是第一时间要带他去的,这种迂回的动作……
他微微叹了口气,罢了,看来又找错地方了。
白檀有些尴尬,总觉得眼前的英雄已经明白了些什么,他也就不是很好意思开口打扰,难得显现出几分局促。
“就你他爹的劫持我师弟啊!”
一个阴测测的女声骤然响起。
王裕迷茫地扭头去看,只见庭院外的围墙之上,团团围了好几层人,一些人在房顶撒着粉状物,一些人警惕地拿着炼丹药的药鼎,还有一些人在暗地里武器上弦,似乎正在瞄准他的胸口。
啊?刚刚说好的性子好,又易相处呢?这模样可不像啊!
“咻——”
一条带着抓钩的绳索抓住了同样懵然的白檀,将药童抓上城墙手脚并用地捂嘴架走,白檀气得双手在空中乱打,见此一幕,王裕疑惑地歪歪头。
周围的环境温度正在不断上升,空气也在王裕的眼前涌动翻滚,仿佛正在被什么东西炙烤一般。
今天太阳太晒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普通人不会被热死,最重要的是墙头那个女人。
王裕微微握住剑柄。
领头的女人披头散发,一身黑衣,站在围墙之上自上而下地盯着他看,她的唇角开裂,脸颊上有歪歪扭扭的缝合线,被缝合的伤口,乃是极大极长,位置已至鬓角,仿佛曾被人削去半块皮肉,后被人用针线缝合一般,乍一眼看去,极为恐怖。
女人满含恶意地舔了舔唇瓣道:“敢挑衅万药堂,呵,刚好!本姑娘还缺一具试药药人!纳命来!”
王裕抿了抿唇。
烈阳之下,惊春出鞘,凛冽的剑身反射出一道刺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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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娘姑娘,咱们万药堂,真的是大大的良民啊!虽然我们前身的确是作恶多端,但是我们已经革命了!我们站起来了!我们改过了!”一听说“药人”两字,万药堂的堂主激动地辩解道。
堂主是个鬓发全白的青年人,他面对着岁娘和师太审视的目光,焦急地撸起两边的衣袖,皆是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伤口,其中还掺杂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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