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攀着alpha的脖子,低头埋在岳鸣钦的肩窝里,“我昨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圣母的白纱,教堂里的嵌画,还有看不到尽头的回廊,昨天我们一起去看的残破神殿,我感觉我的一部分灵魂永远的留在了这里,和延之,和你,像像一场仲夏夜之梦,可是我很害怕,害怕所有美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我想我在三十岁之前还是会来到罗马,说不定还会参观所有的地标景点,但是,”
他深深地看着岳鸣钦的眼睛,眼神里带着某种太过诗性,甚至于接近某种神性的特质:没有你和延之的罗马不是真正的罗马,我想我的灵魂也只会是一座破落的神殿,”
Alpha不懂他对每一处建筑所投射出的人文思考,他不了解这里的每一段历史,也不解文艺复兴,甚至大多数时间没法跟上魏斯明每一次细微的情绪转变,他只是有信心能一直牵着魏斯明的手,他们将来还会有一万次重返罗马的时刻。
但他还是像个土匪一样把魏斯明架在怀里,在beta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把他扛着下了楼。
“发呆干嘛?”alpha拍一拍他的头,“走啊,帮魏大诗人把梦再做得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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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家无名的理发店里,魏斯明有些紧张的看着镜子,一旁留着锅盖头的店主正在和岳鸣钦用手势比划着什么。
alpha实在无法辨认这个理发师到底是哪国人,以为你不管和他说哪国语言,他都只会露出一个无比憨厚的笑,然后再顺从地点点头。
“我要染发,”alpha拿手指了指贴在墙上的红发杀马特照片,
“哦,”店主急忙点头,一副完全听懂了的样子,
“染这个颜色,”掏出手机,alpha指指满屏的黄色,又指了指魏斯明的头。
之所以要染黄发,是因为他们刚才在一家二手店里淘到了一个转盘,alpha和魏斯明玩大冒险,要做对方在转盘上第一次转到的部分的内容,结果岳鸣钦转到了染发,魏斯明转到了两个冰淇淋。
alpha其实没打算这么认真,但蹲在一旁的魏斯明突然笑了,夜晚无人的街道,只有几盏黄色的路灯,自行车车轮里的辐条把光切成细碎的长条,照在beta的脸上。
“染成黄色的话,”他抬头摸了摸alpha的头发,“很像小麦的颜色,也很像向日葵毛发的颜色,把头从车里探出来的话,很像......”
“很像一只小狗的头,”岳鸣钦瞬间就懂了魏斯明的心意,顺势低头,啄吻他的唇,“魏斯明,你会变成一只黄色的puppy,我最爱的puppy,”
作为puppy预备役的魏医生眼见着理发师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质朴的笑容中隐隐露出一丝两人当时还看不懂的意味。
他只是闭上眼睛,在理发师的提醒下睁眼的时候怀疑自己的头上长出了一根孔雀的羽毛,此刻在几分钟前才出去买冰淇淋的alpha正举着两个双球,款款向店门口走来
和魏斯明对视一眼,两人显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甚至对方的眼睛。
“这是五彩的挑染,”店主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低头在翻译软件上打了一句语病百出的简单句子:
这是我最新,花了大价钱学来的技术,它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在阳光下又像大孔雀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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