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但在王月卿面前,他也不敢在多说柳兰陵的不是:“一定是那婊|子先勾引的兰陵兄,要不是他,兰陵兄是不会做出这些事的,你是兰陵兄的妻子,难道还不清楚他的为人?”
乔木春见王月卿表情凝重、闷声不语,他知道这是大事,王月卿一开始不信也是正常的,他继续道:“我也是后来打听了才知道,原来现在玉芙楼里住着的那位也姓沈,外头都在说凌霄真人死了,我猜啊,指不定现在玉芙楼里的那位就是又被天君逮回来的沈晏清。”
“他也可真够骚的,勾引了凌霄真人后,连我们这些小兵小卒也不放过,可怜兰陵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要我看,光凭我们,想杀了他为兰陵兄报仇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要想让他死,为今之计,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件事告诉天君,天君一定容纳不了这个贱人一二再而三的背叛他!”
王月卿越听越冷静,她想起碧霄仙子在她手上写下的两个字,又忽然想起沈晏清轻轻的与她说:“人生在世,不必拘谨太过,痛快便好。”
这句话在她的脑子回旋。
和刚才不敢相信沈公子竟然是天君的道侣不一样,王月卿完全的相信乔木春的话,甚至甘愿相信沈晏清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婊|子,她宁愿相信这个——只要沈晏清没有爱着明鸿就好。
只要沈晏清没有真的爱上别人就好。
沈晏清不能爱上任何一个人。
王月卿的心紧张地砰砰跳起来,她注视着还在喋喋不休要将这件事告诉天君的乔木春,目光渐渐变得阴冷。
——不过这事可不能让天君知道了。
王月卿悄悄地下定了决心,她要将这个秘密咽进肚子。
当然,得将秘密藏起来的人不光是她自己。
王月卿的手自然地下垂,摸着腰间盘着的软剑,再缓缓的起身。
乔木春回头看向她:“月卿你起来做什么——”
一瞬间,这柄软剑毫不犹豫地刺穿了乔木春的身体。也正是这一刹那,两人相识的情谊,还有王月卿对柳兰陵全部的爱,就此灰飞烟灭。
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再不能让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这是她与沈晏清专属的秘密。
怕一剑不够,王月卿将软剑抽出,再狠狠扎入。
一下、再一下……乔木春“扑通”倒在了地上,血迹顺着青砖蜿蜒。
在乔木春意识尚存的最后,王月卿拖着他的脚往外去,她正在自言自语:“这事再不能让旁人知道了,对沈公子的名声不好。”
小院后有两头乔木春饲养着的灵猪,王月卿冷酷的拖着乔木春的尸体去了猪圈,看着猪齿搅碎血肉骨渣,这两头猪难得吃到荤腥,“咯噔咯噔”啃食的声音像是尖利的指甲挠在石板上,惊悚可怖。
王月卿一摸地上的血迹,这人血还是热的。
她再低头看向猪圈,石槽里弹了一颗眼珠。
血溅在她的衣袖袄裙上,看着乔木春死不瞑目的眼睛,王月卿心头冰凉,却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宁静,她有这样一个念头:我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在这样清晰的念头之下,她久久未动的瓶颈,竟然松动了。
气息攀升突破的同时,她情不自禁的扭头望向远处,那是月亮、那是玉芙楼,同样一片皎皎的月色照耀在王月卿的脸上。
这令她回想起那个夜晚,想起她第一次到玉芙楼痛哭了一个下午的夜晚,她推门出去,而花瓶旁秀色动人的沈晏清回过头冲她一笑。那是怦然心动的滋味。
王月卿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她不该继续这样妄想下去。可她再次无法控制自己了,温婉的脸上扭曲着生出了一丝隐隐的恨意,她觉得天君太过于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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