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明鸿明知故问:“怎么不说话?”他眼神渐暗,心想鸦青色的也好看,明天再让沈晏清换条白的。
沈晏清浑身发软,手指无力地抵着按在他肚子上的明鸿的手,指尖都泛着粉。这会儿他才琢磨出点不对,要是一个劲的顺着明鸿,自己又要懵懵懂懂、糊里糊涂的被吃干抹净了。可明鸿要是凶他,他又害怕。
明鸿嗅着他的脖子:“在想什么?”
沈晏清执拗的说:“你明天不能再关着我了,我想出玉芙楼去玩玩。”
明鸿哑然失笑:“我没有关着你。”
沈晏清显然是不信的:“那他们为什么欺负我。”
明鸿诱哄道:“这宫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极守规矩,你听话,他们就不会欺负你。你觉得他们欺负你,就是因为你不听话。”
沈晏清当然是想强调下自己没有不听话的,他每一件事明明都有照着做。
明鸿想了想:“你要是听话,我许你、让你明天自己在太墟天宫里逛逛,怎么样?”
——这大尾巴狼哪会这么好,沈晏清警惕起来了:“那什么样才叫听话?”
……
戌时的钟声一响,玉芙楼三层的扇门又一扇扇的开了。
早在明鸿天君进玉芙楼前,管膳食的尚食就叫人备好了餐食,因为沈公子一日未曾吃过东西,等到了半夜定会犯饿。尚食拿不准什么时候去送吃的,只等着明鸿的吩咐。
方才她收到飞信,得了吩咐,因此钟声一响,就叫宫女们送进来了。
其中一个送菜的宫女中午时也来过玉芙楼,知道这玉芙楼里住着的是个格外好看的小公子,但她这次进了屋却再没看到中午见过的那位。
圆桌铺了一层厚重官红的拖地桌布,名震四海的明鸿天君坐在桌侧的椅子上。
桌布盖住他的腿,明鸿坐得很直,似出鞘利剑,锋芒毕露,叫人不敢多看。
宫女从前走在太墟天宫各宫的路上,偶尔也碰见过这位尊者。不像神出鬼没的凌霄剑尊、更不是玄都嗜杀血腥的永乐魔尊,他们的天君是很温和内敛的,即使是像她这样修为不过筑基、由弟子转为奴仆的宫女,明鸿天君也会含笑冲她点头。
——不像现在这样,只要多看他一眼,便会觉得眼睛发酸发疼。
所有人战战兢兢,以为明鸿今日不高兴。
几个宫女掀开了食盒,提心吊胆的把菜端上来。
还未靠近桌子,明鸿天君突然低声说了一句:“继续。”
她们差点跪下,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见天君没有接着说,才颤颤巍巍的继续布菜。靠的太近,宫女隐隐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什么湿|漉的水声、紧张的吞咽,和似低泣的喘|声。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思量着白日里见到的那位沈公子去哪儿了,为什么只有明鸿天君一人用餐。
沈晏清紧张得连手心都是汗,他不明白,明鸿为什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泰然自若的叫他继续的。他一停,明鸿就摸他的头发,一副要把他从桌子底下拽出来的架势,他自然是怕得不行,只能继续舔。
将十几道菜一一摆好,从前侍奉天君用餐时,她们都是低着头站到一边去,等着钟响后收拾了食盒回去。但今天天君的心情瞧上去不太好,为首大宫女便引着人要出门去,在扇门后等着钟响了再进来收拾,以免扫了天君的兴致。
明鸿握着玉筷子慢慢的享用着他的晚餐,这位尊者的礼仪总是无可挑剔的。
他叫住大宫女,淡淡道:“今天还没报过菜名,报一遍吧。”
从前只有承明宫的武将军喜欢吃之前听人报菜名,倒没听过翠微宫也需要报,大宫女心中虽有困惑,但还是恪尽职守的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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