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开停下舞剑,给沈晏清看自己的手,他的左掌本该断了一指的,此刻却完好无损。
沈晏清又惊又疑,再一眨眼,金玉开将手一翻,左掌的小指不见了。
金玉开微笑说:“障眼法而已,足有十几日了,你怎么才发现?”
沈晏清好是羞愧,想自己真是对金玉开不起。
以为自己是因为被凌霄牵挂了心神的缘故,可是又隐隐约约的想不到,金玉开为什么要做这障眼法。
两人在这院子里连住了好几天,虽然饮食衣物一应俱全,沈晏清总觉得不安心,一会儿想到凌霄浑身是血地看着他,有时候又觉得四周的环境很陌生。
他从前一贯来喜欢居住在温暖湿润的地方,可每每做梦,醒来时却怅然若失,内心不安的期待着回到从前和金玉开还在北域的日子。他好后悔和凌霄的重逢。想到这里,总要再次流泪。
一天风雨如晦,暴雨过后,天朗气清,沈晏清下了楼去,见这处院落的婢女仆从来来往往的收拾行李。
当是金玉开要带他去东域了,很高兴的跑去问金玉开:“今天晚上我们是不是就去东域玩了?”
金玉开一时没说话。这处小院里的人,很快走空。
沈晏清雀跃地要去前门看马车,他在来这里的路上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生怕漏掉几件,金玉开这时从背后抱住他,气息如霜。
两人许久没有亲近过了。
这下叫沈晏清有些束手无措,他有些紧张,仅是想到就觉得双腿绵软,浑身发麻:“不是要走了吗,你怎么、你怎么来抱着我,别被人看到了,我们等到了东域、等到了东域,我们再……”他一串话说得语无伦次,看得出来确实是紧张了。
金玉开轻轻的冷笑,声音却像粹过冰般的寒冷:“东域?谁告诉你我们去东域的,金玉开吗?”
沈晏清悚然一惊。
好熟悉的声音,他不敢想是谁。
下意识地浑身僵硬,待他迟缓害怕的回头,抱住他的人五官有一瞬的模糊,再渐渐显露出一张并不相似的脸。不是金玉开。而是沈晏清曾经最魂牵梦萦又害怕胆颤的脸。
苍白阴郁的脸,鼻梁高挺、薄唇,眼尾的位置缀着一颗棕红色的泪痣,这份英俊显露出几分咄咄逼人的锋利。
沈晏清怎么会认不出。他这下彻底浑身发软,当即想要掉头,明鸿一点不阻止,只是站立着,笑着看他慌不择路地往外跑。
刹那之间,三步之外,出逃的大门在沈晏清的面前合上。他扑过去倒在台阶上,用手去拍这扇朱红的门。纹丝不动。
明鸿仙君再从后拥着搂住他,轻嗅着他发间还未退散的冰雪冷香,像条阴森狠毒的毒蛇贴在他的脸颊。
明鸿叹气一声:“我给过你太多次讨好我的机会了,为什么不珍惜?”
沈晏清回头去看,他的发冠在刚刚的奔跑里散落,柔韧似绸缎的黑发顿时如瀑垂下盖住大半的身躯。此刻,夏日灿烂的日光穿过槐树的树荫,一缕一缕地照在这张唇红齿白、冷艳照人的脸上,他的双目无神迷惘,美丽而苍白。
他不明白,金玉开怎么就忽然变成了他的大仇人明鸿,自己无端端地在落到了明鸿的手上。
想到那龙潭虎穴,沈晏清牙关打颤。
明鸿笑着问:“太墟天宫不好吗,你还想去哪儿?”
沈晏清忙着害怕,一时顾不上回答,顿时一记耳光就打到他的脸上。他被打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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