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域平坦开阔,丘陵山林稀少,走到夜中没再见到什么针塔山洞。沈晏清趴在金玉开的背上睡着。
他昏睡半个钟,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感觉好像有人在拍他。
沈晏清一瞧竟然梦见自己在碧青海域的某个岛上。这岛也真是古怪,并非漂浮海上,而是凌空高悬天际。
拍他的人长得很金玉开极为俏似,姿容俊美,说是面若好女也不过,可惜双目似喜似怒,总一副似笑非笑的轻蔑姿态,加之戾气太盛,杀气蓬勃,于是彰显出鬼气森森的阴翳。
这人像是金玉开,可瞧上去却像是比金玉开小了一圈,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沈晏清一脸迷茫:“金玉开,你怎么变小了。”
小孩金玉开说:“爹爹认错了,我不是父亲。”
“啊?”沈晏清更是迷茫:“什么,你是金玉开的小孩?”要知道男人是生不了小孩的,他当即勃然大怒:“你是金玉开的儿子,叫我什么爹,他什么意思,他找了别的女人是不是?我要找他算账,把他那根作孽的坏东西切掉!”
他气没撒完,房门推开,再跑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金玉开,手里拿着几本剑招,嘴里大呼小叫着:“爹爹,爹爹!这掌法剑诀我都会了,我要学新的!”
这小孩后再跟了一串小孩。两个小孩左右拽着彼此的头,已经打得鼻青脸肿但仍不放手,一跑进来就往沈晏清的身上撞。
“砰”一声。右侧的窗开了,一颗木球打进来。
十七八岁模样的金玉开一跃而入,口中道:“爹,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去天门山玩儿吧。我抓了两条鲨鱼,我们骑着鱼去。你要是不跟着我一起去,我就杀光重海城里的所有人。”
沈晏清目光偏移,看见那窗后门后,还有好多金玉开,他看着面前大大小小四处打闹的金玉开,打了个寒颤,忽觉头昏眼花。
刚见到小孩金玉开的时候,他还有余力思考。
现在震撼过大,反而大脑空白,什么主意都想不到了。
最先拍醒沈晏清的小金玉开,举起一副画来问沈晏清:“爹,我画好了,你教教我题什么字?”
沈晏清眼神呆滞:“金玉开呢,他留了个什么烂摊子给我?”
小金玉开道:“爹,你忘啦,前年你和父亲在混乱海域玩儿,遇见一只九爪海章,父亲一剑下去,触须落地仍动,海章仍由未死,催动法术,竟将地上触须也生出脑袋身体来,你在一旁惊呼神奇,父亲听了气得要死。”
“晚上回到不定山,他寻出一柄金刀,一怒之下将自己砍作两截。两截不够,再分做四段、十六段……躯体落地又长变成新人,总之现在已经数不胜数了。”
小金玉开斜眼看沈晏清,忽然用金玉开本尊的口吻道:“夫人,现在你说是那九爪海章厉害,还是我厉害?”
沈晏清一惊之下,猛地睁开眼。
金玉开离得他极近,沈晏清噩梦初醒,一时分不清现实梦境,一个耳光甩到金玉开的脸上。
如此轻慢的一个耳光,金玉开怎么避不开,他偏不躲,让沈晏清结结实实的打上去。一来他不明所以,奇怪沈晏清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打他,二来他偶尔挨个耳光倒也无事,打就打了。
金玉开不问为什么,只是想今天有无错事。他心念电转,想过一通,还有些得意。凑上去亲沈晏清的脸:“让我再亲亲你。”
沈晏清推开他,怒气冲冲地指着金玉开骂:“谁让把自己分成这么多段的,好吓人,我不准,你快点变成一个你!”
他这样颠来倒去的话,除了金玉开没人能知道他在叫骂什么。
金玉开略作沉思,想通关卡,猜到沈晏清是做了噩梦。他原本夜奔而行,但见沈晏清睡不安稳,找了棵树,再用兽皮做吊床,此刻正抱着沈晏清睡在吊床上。
沈晏清还在叫嚷着他那个没有逻辑的梦的前因后果:“谁会和大章鱼斗法,谁会把自己剁成怎么多截,你都成大蚯蚓了……你这个可恶的大蚯蚓龙。我还要养小孩,我没有养过小孩,你自己小时候有多讨厌你自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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