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的那人,在剑鸽的翅膀上写下字,我会来找你的。”这话白衡不知道已经和多少人说过了,可惜几个月下来杳无音讯。茫茫人海,要在其中寻找一个人的概率何其的渺茫。
但他不想错过,怦然心动的感觉。
沈晏清揉了揉手里的肉鸽子,法力顺着相触的地方慢慢的输送。等剑鸽记住沈晏清的气息,他松开手,这只鸽子形状的剑气如一缕烟,消失在了风里。
既然白衡如此认真,沈晏清也认真的问白衡:“他是什么模样的,他叫什么?”
白衡简单的说:“蓝衣服,不会说话。他的名字我不知道。”
沈晏清心想,难怪江妈妈要说白衡找到天荒地老去都找不到想找的那个人,他提醒道:“这样是找不到人的,难道随便一个穿着蓝衣服的哑巴,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白衡犹豫了一会儿,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简单的描述,恐怕很难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个人,可他不说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描述。
没听见白衡说话的声音,沈晏清就当白衡不想说。
他俩慢慢的走,回到了一开始出事的营地里。雪越下越大了。
白衡的马就停在这里,他先将看不见东西的沈晏清抱上马,沈晏清的剑绑在马鞍边上。
这一下发生得很突然,上马的时候,沈晏清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因为他的这一声,白衡像是想起了什么,一片漆黑中,他不带一点儿狎昵地越过沈晏清摁着他的手带着他去摸马鞍上的把手:“你抓住这里,不要松开。”
他俩因此凑得很近,沈晏清闻到白衡的身上有一种仿若乌木的苦香,这种气味也让沈晏清觉得熟悉,却想不起在哪儿闻到的。他耸动下鼻尖,想要将气息记住。
身下的马已经在白衡的驾驭下,穿梭在漆密的丛林里。
风的声音很大,但白衡将沈晏清护得很好,一点儿风都透不进来。
白衡的声音平静:“出玉绥山不过两三个时辰,等到到了凡人的城镇,那里的药坊里有专门用来对付玉绥狼的药粉,你让你的侍女打一盆热水,混进药粉,先将头上的血洗干净了,再取下面具,用干净的毛巾将面具边上的血迹也擦干净了,才能睁开眼。”
他说得极其详净,说完后就不说话了,呼呼的风声倒是响个不停。
沈晏清觉得白衡像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他问道:“还有吗?”
隔了很久,久到沈晏清将要以为白衡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白衡有些迷茫的开口道:“他的脸上带着一层面纱,我看不清他的样子。眉毛细而弯,一对眼睛黑而惘。”
白衡的回忆长时间的停留在那双眼睛里,他也仅能回忆起那双眼睛。
当时白衡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这双眼睛上:“别的已经不记得了。”
刚开始沈晏清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他意识到白衡在描述那个他想找到的人——
老实说,这样的描述同样笼统,难度与大海捞针依旧不相上下。
有些勉强的体会到了江妈妈的无奈,沈晏清说:“好吧,如果我遇到的话。”
沈晏清好奇道:“你为什么要找他?他是得罪了你,还是怎么了?”
这问题许多人问过了,白衡忽然一笑:“我不知道。”
沈晏清皱眉:“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白衡扬起眉毛,他在最少年肆意风流的年纪:“人生世事若是都要寻个回答就没有意义了,我修行的是天上地下的随心所欲,既然我想,那我便要去做。”
没过一会儿,马的脚步慢慢变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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