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很清醒,本来被酒精侵蚀的头脑在药物作用下飞速冷静,像是抽离在身体之外,冷眼看着场上情势,头脑运转。
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组合出庞大玩家都没有试出的隐藏图纸,光靠狗屎运显而易见的不现实。应容许看着丹凤公主对阎铁珊喊打喊杀,看着陆小凤不得已加入战局,看着那一团人打着打着就往场边挪……
他高声道:“她要跑,拦住她!”
几乎在他出声的同时,西门吹雪动了。
他一直没动,直到上官飞燕虚晃一招将要离场脱身时才纡尊降贵般拿起他的剑。脚步向前,提剑一挥,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招,却正正好好拦在上官飞燕的退路上。
旁人来看,像是上官飞燕自己往他的剑刃上撞过去的一样。
“啊!”
这一声惨叫不仅来自肩膀被刺穿的上官飞燕,还来自捂住腹部倒下去的阎铁珊。
霍天青一怔,快步上前去接住阎铁珊:“大老板!”
西门吹雪眼中冷光连闪,拔出剑一划,不由分说的斩断了上官飞燕丢弃长剑的右手手筋。
鲜血喷涌而出,腥甜的气味瞬间浓郁起来,小风一吹,那腥甜扑面而来,直往鼻腔里钻。应容许太阳穴突突直跳,却不觉得反胃。
他冷静又绝望地想:他怕是被这个该死的江湖给温水煮青蛙了。
阎铁珊腹部涌出的血液在灯光下呈现不妙的暗紫色,一根针尽数没入他的腹部,只余针尾在外,陆小凤脸色难看,质问道:“你为何一定要杀他!”
“因为他该死!”上官飞燕破罐破摔,“他该死,那两个人也该死!”
西门吹雪道:“但现在最该死的人是你!”
持剑偷袭、藏头露尾,现在还要加上弃剑使用暗器,这女人简直是在西门吹雪的雷点上大跳踢踏舞,他正要一剑结果了她,又听从旁一声:“剑下留人!”
他面色不善地看向陆小凤:“你要护她?”
“……不是我要护她。”陆小凤闭了闭眼,那是个和他有过一夜的女人,可他不是拎不清的人,丹凤公主做的事足以激起西门吹雪的怒火,“她和一些事有关,我还没有查清这些事,不能……杀她。”
霍天青手上一顿,抬首道:“大老板中了毒,让她交出解药,否则珠光宝气阁也不会放过她。”
上官飞燕抬起脸。她脸上的面具虽然不及她本来的面貌,却也是极美,衬着嘴角血痕,颇有种弱风扶柳的病弱感。她和霍天青对视一眼,神色变换:“我……”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场上不止有你们在了?聊得怪欢的。”
场上一静,众人齐齐看过去,神色不一。
乍然处在视线焦点,其中还包含着一道恨不得生啃了他的愤恨视线,应容许也没有任何不自在。他走过去,在已经神志不清的阎铁珊身前蹲下。
霍天青警惕地看着他,语气很不好:“应公子又想做什么?”
“嗳,这时候就别见外的叫什么应公子了。”应容许气定神闲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琉璃瓶晃了晃,“叫应神医。”
应神医?霍天青差点气笑出来,这人年纪看上去不大,倒是挺会口出狂言。阎铁珊中的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只比见血封喉差那么一点,不过耽误这么一会儿,他的气息就弱了下去。再耽误不多久,就算上官飞燕给了解药,已经被从内破坏了身体的阎铁珊也撑不过两个月。
“恕在下不能信你。”霍天青生硬道,“大老板危在旦夕,也不是能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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