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裴迹顿了一下,转过脸去看他,腔调柔和道,“抱歉,是我太粗心,把你自己留下来。虽然早有堤防,可没想到对方太过猖狂了。”
宁远问,“那合作的事儿……”他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觉得底气不足,“该我说抱歉的,早知道……就该听你的,不来参加了。”
裴迹轻笑,“合作么,少他一个不少,无所谓的。你没事就好。”
“我是没事,但你……”宁远欲言又止,往前走了一步又顿住。
裴迹用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他。
宁远低头,盯着地上那枚袖钉沉默片刻,然后弯腰捡起来,慢腾腾的走近人,那神色不知道怎么回事,臊的发热。
——如果不是裴迹出手,他顶多掉头溜走了。
——该说不说,还挺猛的。
宁远出声儿,把袖钉递了出去,“你袖钉都打掉了……谢谢。”
裴迹盯着他掌心的袖钉顿了两秒,轻咳一声,猛然想起来似的,忙抬手捋了一下凌乱的发型,又扭正领带,抚弄平整肩上的褶皱,再将偏移的袖箍戴好……
好像捯饬精致的花孔雀,在心仪对象面前露了原型,动作仓促中还带着点窘迫和尴尬。
他哑声,解释道,“我……有点狼狈,别介意。”
宁远干脆拉过人的手腕来,低头替他佩戴袖钉,口中轻笑道,“还成吧,不算狼狈,毕竟……你可是金融圈颜值排行榜第一的投资人。”
“嗯?”
宁远低笑,“网友评的,花心也在榜首。”
“……”
C.B酒店总统套房内,裴迹坐的板正,微微歪着头,借宁远替他上药的功夫儿,轻声解释道,“我不花心。”
宁远专心上药,对他的话敷衍道,“放心,我小姑不介意你的黑历史。”
“那你呢?”
“什么?”
“你介意我的黑历史吗?”
宁远动作微顿,“我?……”他忽然嘴打磕巴,“问我干嘛呀?小姑父,你……注意用词,这样很容易让人,那什么。”
“哪什么?”
“没什么……反正,你花不花心,跟我也没关系。”
宁远微微走神,动作不小心重了些。
裴迹轻嘶了一声,又申辩,“我真不花心。”
“那沈黎呢?”
“现在只能算客户,还有些项目,已经在走财产清算的分割了,你哥也有参与,他能作证。”裴迹微微皱眉,细致解释道,“沈老爷子知道他对我有想法,防着他出去惹乱子。私下安排我盯着人,作为条件,那笔投资款才会正常交付。”
金融圈里的大客户彼此知悉、熟稔,想要抹掉一个年轻人的成绩,如指尖碾一粒蚂蚁般轻而易举。对于毫无家庭背景、又初出茅庐的裴迹,沈老爷子的暗示,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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