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推开人,卜真又凑近了弟子观察,眼中若有所思,
需吸□□气血肉的情况有多种,辜风月所说的功法所致只是其中之一。再比如疗伤、充作阵法祭品等等, 都是有可能的。
依照方才水云宗整体安安静静的表现, 他有理由相信被吸干的绝不止一人。吸食这么大数量的精气血肉, 且都是来自筑基期以上修士,怎么看都不是小事。
这件事中水云宗看似充当了“口粮”, 可卜真分明记得, 那明川老祖见到黑气时惊喜的表情。
与此同时, 卜真又想起初至广阳府看到的景象。那寂静如斯的府城,以及莫名其妙的鸟群。
当了炮灰的水云宗、放黑气的背后之人,再加上广阳府异常, 这三者之间定然存在某种联系。
说实话,大事当头, 卜真本来不想管这事。可如今牵连到了自己, 保险起见, 还是去探查一番为好。
起身弹走衣摆上的一粒尘, 他笑了笑,然后说道:“被打了总得讨点利息,我们去水云宗一趟。”
余非寒和辜风月自然没有异议,三人说走就走,转瞬便到府城。
他们从燚山出来正是日薄西山时分,春风却没有一丝微凉。天边云霞堆叠,交织一片瑰丽。广阳府城中行人三三两两,还是那般安逸。毛线团子叽叽喳喳,随意地落了脚,大多瘫着肚皮享受春日余温。
除去鸟叫,风中没有一丝其余声音,卜真再次捕捉到了这份寂静。
水云宗位于府城最中心,三人走到一处喷泉前停下,抬眼望去——门口无人迎接,神识入内,这偌大的水云宗竟是空无一人。
卜真啧了声,感叹道:“该不会是料到我们要上门讨债,提前躲起来了?”
辜风月瞥他一眼:“比起被敲诈,我觉得更有可能是无颜以对。”
有道理,毕竟是当过猪的人。
叔侄俩随口侃了几句,没一会儿功夫也不再出声。本打算来水云宗搞点消息,这下是不成了。
三人往外走,踩在青石板上,与城中修士擦肩而过。卜真突然停了下来,他眯了眯眼。余非寒则是转过头,长久地盯着方才那位女修背影。
“非寒,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亦然。”
收回视线,对上卜真眼睛,他听到人笑了一声:“我看这路上的每个人,都挺虚的。”
“的确。”余非寒点头。
两人观察到不光是那名路过的女修,就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修士长得都挺苍白无力。若是被吸食了精气血肉,应当就是这副肾.亏模样?
辜风月直接出手,将神识探入城中各位修士体内。很快,他便证实了两人猜测。
别说水云宗空荡荡,这整个广阳府都是“空”的。所有修士同样被吸干了精气血肉,如今只剩一张张皮囊。
“同水云宗弟子一般,如今只是依靠着某种术法正常活动。”辜风月收回神识,向两人解释道。
似是想到了什么,余非寒突然开口:“明川老祖。”
眉一挑,卜真瞬间懂他。先前碰上明川老祖,这老家伙暴瘦脱相,与原先那肚肥腰圆样大相径庭。且面色苍白,下盘虚浮,完全就不像个修为深厚的一宗之主。如今这么一想,估摸着也被充作“口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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