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景抿了抿唇,抬起眼冷冷目光直射赵通:“何时?”
赵通把瓶子抛过去,转身离开:“三日后卯时,明华宗在神禾宗外敬候佳音。剩下的,季道友自己看着办吧。”
直至人又完全消失在风沙中,陈千星才回过神,愣愣道:“知景好厉害。”
不等他说完,李恩恩率先冲了过去。季知景一手撑着李恩恩,然后朝方阮扬眉:“老方,不好意思啊,没给你机会出场。”
方阮跟梁灯一前一后吐了沙子,梁灯急匆匆问:“宗主不是给你解了天厄丹,方才怎么又发作了?”
杜承露视线下移,圆圆双眼含笑:“知景,你手里拿的什么?”
方才卜真就注意到了,季知景这小子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为了天厄丹效果逼真,竟然偷偷掰了一块黑水珊藏在手心。黑水珊的魔气通过肌肤渗入筋脉,一瞬便能在体内搅得天翻地覆,这才有了他突然发作之态。
远远对着人,卜真懒洋洋开口:“黑水珊和黑水珊解药皆为无价之宝。小露儿,给你师弟记一笔,算算多少年的份例不用领了。”
“好的师父。”
“宗主我马上把它安回去!”
“老季,珊死不能复生,药下肚了就没了。你得节哀顺变。师兄!他份例是不是能平摊给我们?”
“方阮你是人吗?恩恩打他——”
欢声笑语中,神禾宗轻松地踏上了归途,仿佛刚才一切都未发生。听着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卜真识海中笑开。
“不担心?”
“你是指担心神禾宗,还是这些臭小子?”
余非寒想了想:“两者皆有。”
卜真看他一眼,眼尾擦着星光,连笑了好几声:“都是玄天剑宗大师兄教出来的弟子,有点自信。”
说完他又想起来,这人先前金丹天劫时还笑他过分担忧。眉一挑,卜真突然起了坏心思。垂在侧的宽大袖子中伸出只手,一把抓住了边上人的手。
余非寒下意识要甩,但又马上停下。他转过脸低下了头,目光深深:“为何牵手?”
“给你支撑。”
类似的对话才发生在不久前,余非寒自然记得。他眉眼一缓,反手十指相扣。
感觉到细长的手指穿过自己,对方微热的掌心贴了过来。陌生的纹理,卜真心头一痒,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
“啧,拉拉扯扯不太好。”
“我害怕。”
……
卜真诧异地瞬间扬起脸,然后看到余非寒一本正经。他眼中倒映着月色,卜真觉得自己被迷惑了,下意识就紧了紧相握的手。
忽然笑了一声,他举起手:“我喜欢你坦诚的样子,看起来跟前面那几个差不多大。”
说着停了停,卜真又道:“确实差不了几岁。”
余非寒五指收紧,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常言道,快乐的梦容易醒,好时光难再来。回去后,众人对三日后之事,期盼中又夹杂着不舍,可谓心情复杂。
“再有一个时辰,青州府宗门队伍出发。”卜真走到阵法边缘,对着聚众嗑瓜子的青年一脚一个,“还不赶紧给本座去收拾东西!”
弟子们刚来那会儿,都是家里人打包的行李。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良,无一不必须。这会儿回到屋里,一个个都犯了难。
杜承露率先收拾好,关门的声音引出了五颗脑袋。季知景代表众人提问:“承露师兄,你都收拾了些什么东西?”
伸出一根手指,杜承露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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