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次沈栀回得很快,“你等我一下,我换衣服。”
话音未落,转身就往卧室里走,脚步飞快。
何似叹了口气,等了一会儿,想起什么,蹲下身拿起他们老板的鞋子看了看。
回到小区已是上午九点多,何似让沈栀在他家里等着,他上楼找蔡阿姨拿了东西。
沈栀捧着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瞧见何似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拿着什么?”
何似一开始是想瞒着沈栀,可有件事还要向沈栀打听,根本瞒不住,也就放弃了。
“老板,你自己看吧。”何似把布袋子递给沈栀,他摸了摸鼻子,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沈栀弯腰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打开布袋子,拿起其中一个围嘴:“这是围嘴?”
何似惊讶:“老板,你认得这个?”
他还以为他们老板和他一样,连围嘴是什么都不知道。
“认得。”沈栀轻描淡写地说,也没说自己是怎么认得的,拿着围嘴翻看一遍,问道,“上面的小花是你绣的?”
何似颇为自豪地说:“整个围嘴都是我做的,我邻居家里有缝纫机,我请她教我踩出来的。”
沈栀听到这话,猛地抬眼看向何似。
他倒是想起来了。
上个月的几次周末,何似过来补课,每次都回得很晚,说是要给邻居家的孩子批改作业,现在看来,估计在忙着做这些东西。
只是这些小花一看就是用针线绣上去的,虽然绣得非常粗糙,但是显然费了不少心思。
沈栀把布袋子里的几个围嘴都看了一遍,指着围嘴上统一空出来的地方:“这里还要绣什么吗?”
“绣名字。”何似说,“等孩子有名字了,我再把名字绣上去。”
沈栀拿着围嘴,愣了良久,把围嘴全部放回布袋子里。
何似没注意到沈栀的情绪变化,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到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正在调试温度。
身后冷不丁地传来沈栀的声音:“何似,你有什么想法吗?”
家里的空调用了很多年,空调和遥控器都有些老化,何似还在各种找角度,将遥控器对着空调,费力地按着上面的键,他脑子没转过来,反问道:“什么什么想法?”
沈栀默了一下,说道:“关于孩子名字的想法。”
这话钻进何似的耳朵里,犹如掀起惊涛骇浪一般,他身形一僵,震惊回头,用没拿遥控器的手指着自己:“我来想?”
沈栀神色淡然,好像自己没说什么不得了的话。
“如果你有想法的话,我可以作为参考。”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何似眨了眨眼,锈住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他说:“我暂时没什么想法。”
然后立即补充。
“但我可以从今天开始想!”
“嗯。”沈栀说,“你想吧。”
嘀的一声。
空调终于打开,一阵夹着灰尘的风从里送出。
“老板,你先去卧室里等,我把客厅打扫了。”何似说。
沈栀一手拿起布袋子,一手端起水杯,起身去了卧室。
何似把遥控器扔回沙发上,抓了抓头发,在不大的客厅里来回走了几圈,他心里有什么东西不断往上窜,拼命压下去了,还在蠢蠢欲动。
想名字啊……
他想。
得好好想。
等会儿把字典带回去。
下午三点,何似开车载着沈栀到医院做孕检,张医生自然全程跟着。
不过张医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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