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开目光,不再多看眼前的人,“我喝得有点儿多,现在想不清楚。”
“想不清楚,还是不想想清楚。”严竞还想伸手拉住他,“你总不能因为一个K.E一辈子避开我。”
“为什么不行!”
听到那个名字,孟斯故顿时清醒不少,他甩开严竞,睁圆了双眼看向他,“你说你后悔了,我也后悔,更后悔。我今天看着你都不知道我看的是谁,他们说你生死不明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死了,还是又死了一次。”
孟斯故说着,眼眶轻微泛起红:“严竞,他比你善解人意,比你更坚定地接受我,选择我,爱我,这些我一辈子忘不掉。你恨K.E也恨自己,连你都不肯正视自己的过去,凭什么要我清清楚楚所有感情。”
严竞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阴沉,到后面看见孟斯故几乎破碎的神情,自己脸上也不自主慢慢生出悔意。
相处之初,他着实不如另一个人格坚定,甚至承认爱上孟斯故的过程也经历了无数自我挣扎与怀疑。直至从电话里听说孟斯故甘愿自困于军事医疗中心陪他,签下他的名字尽力给他留一条退路,内心无法抑制涌出的欣喜、激动和担忧才叫严竞真正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可以无所谓性别过往,亦可以为此拼命,放弃所有天生的本性。
然而孟斯故的话伤己伤人,量是再能忍痛,严竞也切实感受到了酸痛感在胸腔内蔓延开来,“所以在你眼里,不论我做什么都永远比不上他,是吗。”
孟斯故万般难受,鼻子酸得厉害。半晌,他摇了摇头,似是放弃所有挣扎,双手如两条失去养分的枯木,无助地垂了下去。
他颤声说:“你比他守信,说让我等你,你真的回来了。”
每次都回来了。
K.E很好,好到拥有孟斯故心内的千分万分。
但是连孟斯故也无法从根本上否认的是,这千万分好在现实面前有时难抵一分愿意拼死回来相见的严竞。
第58章
说完,孟斯故觉得一颗心酸涨得快要裂开。
他知道自己此时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也无法继续保持清醒理智,于是不顾严竞再一次伸过来试图留住自己的手,看也没看便用力推开,带着手上的红痕及满腔情绪碎片快步离开了包间。
他到卫生间冷水洗了把脸,利用刺骨的寒意逼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抬起头,镜子里的人眼眶发红,眼睫和脸颊都有水珠慢慢滑下。分不清其中是否有泪液,实在悲哀得尽显狼狈。
调整了好一会儿,孟斯故准备要出去时,陈琰先开门进来了。
“哎,你在这儿。”陈琰不清楚他刚刚发生过什么,自顾自到一旁上厕所,“你等我下,跟你说个事儿。”
孟斯故正好不想太早回到宴会厅,应声停下了脚步,“你说。”
陈琰压低声音道:“‘清道夫’后边的任务不是没完成吗,有人跟我透露,咱们估计要继续去执行,做最后一轮战场清理。完成后也能算一个任务积分。”
听到这话,孟斯故才真正开始上心,“隔这么久了,真的能算?”
“假的我告诉你干嘛。”陈琰上完厕所到一旁洗手,从镜子里看孟斯故,一脸骄傲地说,“好像是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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