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跑了是吧,不敢面对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我有钱,什么事连见我都不敢?”
殷乐其实能料到,闻听是个非常高傲的人,他不会轻易揭开伤口卖惨,不敢见大概率不是怕了,而是不想拉他下水。
闻萧扶额:“殷乐,听我的,先签了,不离婚是要共同负债的。那不是几千万的事,你是聪明的。”
“让他……咳咳。”
闻萧见状赶紧脱下大衣给人披上,现在已经初冬了,临海的冬天总是很难熬,再过几天是风雪交加。
殷乐没有拒绝,直到现在才发现,外面冰天雪地,自己穿了见衬衫就出门了,头发也乱七八糟的,像只离家出走的废柴家猫。
“你先签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闻听还活着,债务却是死的,这亏你咽下了,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谢谢你,”殷乐心意已决,向他点头示意后,转身就走:“让他亲自见我。”
没走两步又转身拿起离婚协议,对着虚空喊:“闻听!我知道你听着,你个懦夫,老子摊上你真是倒了大霉了!”
等回到家,殷乐心也算暂时安宁了些。估计闻听不会再躲了,于是倒头就睡,算上今天,殷乐已经连续三天没睡一个好觉了。
再醒,又是一个白天,家里的暖气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窗帘没拉,外面轻轻飘着雪,树木灰暗,湿漉漉的地黑漆漆的。
殷乐刚坐起,僵硬的腿立刻抽筋,还好他反应快,赶紧伸直身子,不知过了多久,拨皮抽筋的疼才渐渐缓解。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窗外明明是亮堂堂的,天却是灰的,太阳也没出,殷乐两下拉上窗帘,心烦的可以。
咚咚!咚咚!
敲门声不断响起,殷乐拖拉着旁边的棒球棒慢步靠近,脑子混沌一片,他的精神状态有待进一步降低。
门底下被人赛了封信,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殷乐今天才主意到,刚捡起,耳边砰砰声不断。
殷乐当即举起棒球棒狠狠的砸,瞧你吗。
聒噪的声音立刻停止,殷乐打开信封里面一个字都没,是一张卡,不出意外是没密码的,里面固定额度,刷完就没了。
草,分手补偿是吧。
再开门,殷乐板着脸,毫无生机,像个管家的活木偶,只知道机械运动,不会说话的那种。
“你好,是殷乐,殷先生吗?”
殷乐没回答,看着眼前穿着商务西装的女士,内心烦的可以。
“这座房子已经抵押给法院了,现在你方便搬出吗?”
他有选择吗?外面停着两辆警车,没闪灯都是给他面子了。
“闻听在哪?”
“不好意思,这个不能随意透……”
殷乐摘下耳朵上的钻石耳钉,毫不犹豫的递给她。
“闻听在哪。”
“唉……三阳区的那个警察局。”商务女士也无语了,她在法院干了这么多年,家破人亡的事,确实难搞。
殷乐见她压低声音报出地点,也没收礼,点头示意准备离开。
这次没忘记回头拿两件厚衣服,等出来时,一群人围在门头,眼巴巴的等着他出来,再给门上贴条子。
殷乐没有多说,低头就走了,胃开始剧烈的疼痛,尤其是肚脐上面,像是有根针从皮肉里来回绕了圈,又狠狠的拔出。
再使劲往外拉,里面线穿着肉紧紧缩在一起,酸水直个往外翻,刺到嗓子眼,吐却吐不出来。
呼吸都扯着胃,穿着轻飘飘的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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