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个老好人, 但我也没有背负起不属于我的黑锅的习惯。
那时的纪文轩选择不再“守身如玉”、选择放纵自己,那是他的选择。
这个世界上每一天每一秒失恋的人那么多,也没见多少失恋的人去选择去豢养情人、玩各种花样、用欲望来填满自己的空虚。
大部分人不过是哭几场、难过一段时间, 然后继续去过正常的生活。
纪文轩选择堕落的路,那是他的选择, 与我无关。
或许他当时站在人生的岔口处正在徘徊不定, 又或许他早就凝视着深渊、只是终于给了自己一个融入深渊的机会。
可能是我表现得太过淡定, 温闻反而不淡定了。
他低笑着问我:“你不难过么?”
“……这有什么难过的?”
我有点想说“他的初恋大概率是我”,但为了不刺激温闻, 话到了嘴边,还是转了个弯。
“就跟谁没有个前任似的。”
“就你,也有?”温闻表现得有点像幼稚鬼,但我很难把他和“可爱”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犯罪分子就是犯罪分子,任何美好的词汇都不应该套在他的身上的。
我不回应他的话,他就有些生气似的,伸出手想要捏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他嗤笑出声:“晚上还想吃饭的话,建议你别躲。”
我反问了他一句:“饿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看了我一会儿没说话,后来估计是真意识到这么干对他没什么好处,选择放下了手,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人了。
下午的时候,我其实有一点点担心晚上没饭吃,但好在送盒饭的人还是准点敲门了。
吃过了晚饭,温闻竟然又来了。
他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他和纪文轩的过往,简而言之就是酒池肉林、纸醉金迷。
我从他大段大段不可描述的表述中有些艰难地拼凑出了纪文轩越来越厉害的成长史。
比如,一开始,“纪文轩经常会给我倒酒”,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我特地找了好酒,纪文轩却随意转送给了他的情人”,说着说着又变成了,“纪文轩摔了我半个酒柜,转天给了我一个项目”。
我想了想,诚恳地说:“这么看来,你们关系还不错啊。”
“我们只是狐朋狗友,”温闻摇了摇头,“他不信任我,当然,我也不信任他。”
“哦。”我不想随他的意、再去追问什么。
“不问我们为什么会闹掰?”
“……”我不问你就会不说了?
“我和他弟弟也是狐朋狗友。”
“他没有弟弟。”我很认真地反驳。
“不管有没有血缘,那都是他弟弟。”
“仇人的儿子,算什么弟弟。”
“你倒是知道很多。”
“……”
“大家都是兄弟,我不想让他对他弟弟斩尽杀绝。”
我其实是一个不太聪明的人的,但很奇异地,我能从这句话里提取到了重点。
“所以你背叛了纪文轩。”
“不是背叛,我只是想帮他弟弟逃出国。”
“纪文轩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他弟弟需要逃出国,一定是犯了罪,你帮助罪犯逃跑,也是在犯罪。”
“……你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正常人的脑回路,你除了犯罪之外,也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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