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轩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可以试着虐待我几天,假装你报复了我,然后顺理成章地消气,把这件事揭过去。”
“……我做不到。”
“做不到虐待你。”
纪文轩仰着头看我,说:“所以,我说,你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你竟然对其他人没有施.虐.心。”
“正常人都不会有这种心理吧。”
“不必考验人性,听过斯坦福监狱么?”
“没听过,也不想听。”
纪文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说:“打我。”
我莫名其妙,反问他:“我打你做什么?”
“惩罚我。”
“……我有什么权利惩罚你?”
“我伤害了你。”
“那我就要伤害回去么?”
“……”
纪文轩看样子有些无语,他催促了好几次,我还是下不去手打他。
“你不愿意打我,到底是因为我是个残疾人,是因为我是你朋友,还是因为我是你雇主?”
“都有吧,反正我下不去手。”
“或者换个方式,我把我的卡送给你,你去刷爆它。”
“我刷爆你的卡做什么?”
“消耗我的金钱,权当我的赔罪。”
“我不需要这种赔罪,我也没有浪费金钱的习惯。”
当我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我能很明显地在纪文轩的身上看到无可奈何的情绪。
纪文轩的手迟疑了一会儿,攥住了我的衣袖,他说:“可不可以抱一抱我?”
当然——
不可以——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缓慢而坚定地抽出了我的衣袖。
“我该去做晚饭了。”
我找了个完美无缺的借口和理由。
我转过身,尽量压着我的脚步走得不那么快,我的心脏砰砰直跳,直到我的手触碰到了书房的门锁。
——要自由咯!
下一瞬,我听到了“嘭——”地声响。
我没有转头,但我知道,那是轮椅翻倒的声音。
纪文轩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没有呼痛,没有求助。
我和他都心知肚明,轮椅翻倒绝对是他故意的杰作。
我听到了布料摩挲着地毯滑过的声响,无需闭眼、无需回头,我能想像得到他撑着身体、拖着双腿、向我的方向爬行的模样。
我知道我可以推开门、我可以离开这个房间,不去理会他的把戏、他的卖惨,凭什么我的善良要成为他操控我的□□。
也知道我可以转过身,我可以把他从地毯上抱起来,让我的善意肆意泛滥,选择原谅他的过错,但我做不到把我自己放在那么卑微而圣母的位置上,我多多少少,还是会埋怨他今天对我捅的这一“刀”,那么精准、又那么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温热攀附上了我的右脚踝处,伴随着纪文轩的轻笑。
他温声说:“萌萌,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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