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良心短暂地偏移了一瞬,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他去做那种乱七八糟的事。
“……你还是忍着吧。”
“哦。”纪文轩近乎乖巧地点了点头。
止痛药不管用,我只能给纪文轩喂温水,他很配合,甚至也没怎么喊疼。
但我依旧能从他脖子上鼓起的青筋、颤抖的四肢和不断滑落的冷汗里感受到他的痛苦。
他躺在床上,夏末的夜晚,空调的温度打得很低,但没过多久,床单上就会湿透一大块。
我帮他换床单,手掌触碰到他的后背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皮肤竟然也在发抖。
我心疼极了,荒谬之下,我竟然脱口而出:“你找人吧,只要你们双方都是自愿的,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纪文轩原本是背对着我,听了这话,他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翻了过来,他的眼睛像黑葡萄似的,阴涔涔地盯着我,看着一点也没有“得偿所愿”的高兴模样。
过了几秒钟,他说:“不了。”
“为什么?”我问出口这句话,就感觉自己刚刚犯傻了。
“没有爱情支撑的□□交流,总归是肮脏和野蛮的。”
——那你以前就不觉得肮脏和野蛮了?
我腹诽了一句,不过没说出口。
“在想什么?”纪文轩突兀地问。
“在想你该有多疼啊,”我是真的叹了口气,帮他用热毛巾擦了擦汗,“那个开车撞你的人真的该死。”
“他已经进监狱了,我也并不无辜,”纪文轩轻笑出声,“我击碎了他飞黄腾达的美梦。”
“商战就商战,干什么要你死我活呢?”
“位居高位到落魄街头之间的区别就在这一场争斗里,当然要拼尽一切。”
我不太理解、也无法赞同这句话,只是盯着他的腿看,思考在纪文轩的心中,靠一双腿、靠身体的健康去赢,到底值不值得。
应该是值得的吧。
纪文轩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纪文轩的手悄无声息地移到了我的手边,快抓住我的手了。
我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说:“我在呢,疼就握紧我。”
纪文轩笑了笑,说:“又不是在生孩子。”
我却没有笑出声,只是说:“疼就握紧我。”
纪文轩轻轻地握了握,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要是往常的时候,我可能三言两句就含糊过去了。
但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躺在床上的虚弱忍痛的纪文轩太过真实,我竟然也不想敷衍地回答他。
而是敞开心扉、说了实话。
我说:“纪文轩,我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纪文轩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甚至摸了摸我的掌心,然后很平静地问:“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你认识的,”我裂开嘴笑,谈到她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好起来了,“咱们隔壁,三班的。”
“高一三班?”
“对啊。”
“这是早恋吧?”
“我们后来去了一个大学,我是在我读大学的时候,才明确意识到我喜欢她的。”
“哦。”纪文轩其实那时候表现得有点冷淡,但我没注意也没在意。
“你想起来她是谁了吧?”
“……你应该没告诉过我她的名字。”
“嗨,她那时候常来咱们班的,咱们的语文老师是她们班的班主任,她是班长,有时候语文老师上晚自习,她就会直接来咱们班找语文老师。”
“没什么印象。”
“谢薇啊!长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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