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袁祈说:“远古时期,还没出现所谓的‘医’,那时候的人生病,就会找‘巫’来治。巫术治病,以祈祝为主,传到现在就是祝由术。”
“哎呦!”刘勇端起茶杯就要敬他,“祝由术我这还是第一回听说,您这一门可小众,袁大师太厉害了!”
袁祈端起茶杯跟他碰了下,“没你想的那么神秘,民间小孩吓着了,叫叫魂也是祝由术。”
刘勇说:“那是不是以后生病了,也不用再去私立医院让人骗钱,直接找您,不吃药不开刀就能痊愈,没烦恼啊!”
袁祈摆手:“我现在只是入门而已,用在你家孩子身上的,也是最基础的‘白水符’,最多安个魂,治不了大病。”
“您太谦虚了。”
刘勇显然对这一行很感兴趣,“您说的白水符。就是在白水里画符的意思?”
“对。”
袁祈放下茶杯,笑了笑,在什么场合装什么人。
他端坐在那里,这样的外表再搭上宠辱不惊的表情,真有一种得道高人的感觉。
“这么厉害还是入门啊!”刘勇夸张道:“那再厉害的可不是能毁天灭地。”
袁祈不说话,心道毁天灭地上哪学去,就这个安神符还是他从地摊杂书上学来的。
菜很快送来,刘勇拉着袁祈在餐厅入座,长桌从头到尾摆了六十六个菜,各个色香味俱全,盖子一掀还冒热气。保姆王妈站在一边伺候,刘勇那个年轻貌美的小老婆在楼上休息陪孩子。
刘勇为袁祈拉开凳子:“袁大师,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袁祈面上微笑,心说你这要是粗茶淡饭,那我平常岂不是都在啃树皮草根。
两个人落了座,刘勇拎出瓶窖藏的飞天茅台来助兴,为表感谢自己先干了三杯。
袁祈微微笑,他酒量算好的,但不想和,小口小口抿,在刘勇介绍这个是鹿肉那个是兔肉吹牛的空档箸如飞。
心里抽空给了句总结:满桌子没有一个菜便宜。
他不动声色又快速的解决掉了面前那盘鱼的一半,正要偷偷把辞下边的肉也挖掉时,刘勇突然“哎呦”一声。
他端着酒杯一直自说自话,恍然发现袁祈已经把那条压轴的鱼消灭大半,颧骨上顶着酒醉的红竖起大拇指:“袁大师可真有品味,这可是今早从马来西亚刚运来的东星斑。”
“???”
袁祈嘴里咂着鱼尾抬眸,心想东星斑不是产自中国东部东沙群岛的斑鱼吗?
马来西亚又是哪门子的东星斑?
但吃人嘴短,他把这句话连同嘴里的饭一起嚼吧嚼吧咽下去。
这顿酒一直喝到天黑,袁祈吃饱喝足收了钱就想告辞,奈何刘勇不让。
袁祈明显感觉随着天黑,内心逐渐涌出不安。
吃过饭后刘勇又拉他喝茶,夜幕将合,袁祈说:“刘老板,我真要走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
刘勇拉住他手臂,换了壶新茶:“再坐坐再坐坐。”
“哎呀。”他拉着袁祈胳膊单手换了茶杯又添新茶,“袁大师成家了啊?”
袁祈一愣,没办法由跟着坐下。“没。”
半真半假胡说:“只是有个同居室友。”
“什么同居室友。”刘勇表示都等你回家了还室友,自己是过来人,“都同居了还室友,玩cosplay呢。”
“……”
袁祈心说你这脑子从厕所冲下去都嫌黄,“男的。”
刘勇:“男的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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