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意安全。”
“嗯。”
纪宁瞥了他眼,出门前把门关上。
袁祈在沙发上坐下,听见车发动机的轰隆声渐行渐远,片刻没待直接弹跳起来。
他其实很好奇自己到底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但碍于纪宁在场,没好意思太表现出自己的“没见过世面”。
袁祈溜出门,山风拂面,耀眼的太阳已经升到了松树头顶,云海间的绯色正在减褪。
他朝悬崖边松树下的石头走去,那块石头一丈长,表面如横切的玉璧,风吹日晒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光可鉴人。
袁祈俯身伸出手,手指触碰滑面,心底涌出一股浓重的眷恋思念,好像靡鱼栖海,倦鸟归林。
袁祈在石壁上坐下,望向前方丝丝缕缕的云烟。
真奇怪,他心里想,自己先前并没有来过这里,但对于这里的一切都觉着十分熟悉。
熟悉到闭上眼睛,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清楚日出时山风吹来的感觉。
文物局办公室
赵乐仰躺在椅子上,小短腿搭在桌沿,百无聊赖的小幅度转动座椅。
“纪组今天怎么还没来。”
他瞟了眼纪宁的位置,转而又落在纪宁对面那个袁祈连碰都没碰过的工位上。
“新来的人类也迟到了。”
赵乐昨晚写完稿子后已经睡过一觉,精神恢复好后偏偏办公室没人,只能抓住张海这个仅有的活物逼逼叨。
“老张,你昨天不在,没见过刚来的这个人类,挺有意思,昨晚浑身是伤被组长从墓里扛出来,醒了以后没流口水也没尖叫,精神状态一等一的好。就冲这个,咱们就不能放过。”
办公室最后方排山倒海的文件柜的前有张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夹和资料袋后缓缓抬起一颗花白头颅。
张海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镜,刚才正举着放大镜看报纸,手到现在依旧哆嗦,像从疗养院逃出来的帕金森十级患者。
他有点耳背,赵乐话音落下好久后才一知半解问:“什么?你昨晚去放火?”
赵乐:“……”
他铆足了劲,提高音调:“不是,我说的是,新来的很优秀!”
“啊?”赵海老花镜后的浑浊双眼懵懂看他,也跟着提高声音:“你要补衣袖?”
赵乐:“……”
他偏偏不信邪,就这么几个字能传达不明白,直接扒过去,凑到赵海耳边,要多大声有大声地说:“我说,新来的我们要留住!”
张海一脸恍然仰着头:“哦哦,”
赵乐心说天地老爷,这次总算听明白了,刚擦了擦额头的汗。
张海提起一口气,用苍老沙哑的声音,拔高声音重复:“你没穿秋裤!”
赵乐:“……”
得得,我什么都没说。
正在这时,办公室大门开了,一位身穿青色敞怀外套的人风似的刮进,面色冷峻,目光如刀,正是外派了半个月刚回来的影青。
赵乐刚经历了赵海的折磨,一时想不开殷切迎上去:“影青,你……”
影青:“滚。”
他撞过赵乐肩膀步速未渐,龙卷风似的把人掀开刮回自己工位,拖椅子,低头,开电脑,一气呵成,坐下后抽出键盘噼里啪啦就开始打工作报告。
冰冷的视线再没有分给任何人,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张如丧考妣。
赵乐::“……”
每天面对这样一群同事,请问你几点自闭?
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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