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是我们领导,你有事找他,我说话不好使。”
明灵又将目光转向纪宁,露出哀求。
纪宁眼眸半垂:“汝之所愿,吾为君消。”
对于文物来说,能够让她因此生灵又历经千年不灭的念想,便是他的全部。
最好的镇压是消念,让其从根源上散去。运用暴力手段强行干预,需得将原型损毁至面目全非,刀断刃,玉摔碎……
非必要,他不用后者。
金襌衣因为夫人生灵,因而它的执念也是夫人临终所念,到了此刻,两个人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妾有一愿,当日城破,夫君战死,我埋陵寝。不知可否寻回尸骨,合葬一处。”
没等袁祈开口发表看法,纪宁一口应下,“好。”
袁祈惊疑望去,且不说沧海桑田,当年的万人坑随着地壳运动已经到了地球的哪一层。
即便找到了,白骨累积,他们又如何能从数万白骨中找出“将军”那具。
这不是诓人,不是,诓明灵吗。
明灵神色一轻,唇边露出凄凉又欣慰笑意,对于纪宁的话毫不怀疑,再次恭敬行了个大礼。
“一言九鼎,此约既成,山河无阻。”
灵体说完这句话,再次抬头,目光落在正对面的墙壁上,似乎是想穿透墙壁看到更远的地方,却最终什么都看不见。
沉默半晌,女人用气若游丝的声线问:“如今山河可太平?百姓能温饱?”
袁祈望着半空中的灵,看不出什么表情,“河清海晏,金瓯永固。”
“如此,便好……”
“夫人”唇边浮现出一抹笑意,带着飒爽释然,“此乃九州龙脉汇聚地,当有国泰民安盛世。”
随着话音落下,身影逐渐虚化,嘴边带着安详微笑,一件轻薄的纱衣自半空翩然落下。
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灵体尽数消失,墙上明灯变成了昏黄色摇曳,几经明灭后豆大火苗艰难颤动,照亮满墙古旧壁画。
墙壁上记录了墓主生平的斑驳壁画,守门石像落满灰尘跪卧门口,祭台上红漆木棺椁以及下方被岁月浸染成昏黄色代表殉城的忠臣的蚕茧……
这些都是典型的汉墓特征。
刚才那么多的惊心动魄和险象环生在静匿衬托下好像都是假的,是他们撒癔症发的一场春秋大梦。
纪宁从祭台上一步步走过去,俯下身,那件透光的衣服被屈指挂在他指尖。
他面色沉静,却叫袁祈看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袁祈的目光透过纱衣看若隐若现的身形,心中没由来生出了一股熟悉。
他觉着纪宁很适合这样,带着飘飘欲仙的意味。
刘玉茂眉头紧锁脸色依旧难看,李威军回过神,在“怀疑自己疯了”和“做梦中”来回挣扎,最终也没对刚才情况定义出个所以然来,小声又讷讷问:“刚才那是什么?”
纪宁头也不抬说:“文物生出的明灵。”
“……”
袁祈被这种不分场合的实诚给逗笑了,纪宁总是有一种能力,实话说的跟扯淡一个效果。
无奈之余心说这样能行吗?
他们这种特殊部门难道不应该隐秘一点,这样不考虑后果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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