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团圆。他那么喜欢你,那么舍不得你,是不是?”
裴素按住自己的荷包,心道:阿耶你不知道我还有好多铜钱,若只许一个心愿,阿娘会不答应吗?
第二十章 裴小孩偷偷计划
此后春意将尽之际,长安城中一处风流富贵之地高烛映照夜宴,王孙贵子们觥筹交错,酒酣耳热。席间一位男子神韵清朗顾盼炜如,捻起酒杯遥敬东道:“子信舅舅,你既做东,怎的不多饮几杯?”
说着他更是越过围聚在自己四周的众人,呼引着几个人来到东道面前。裴相公设宴连官妓都不到,台下胡旋曼舞看久也腻了,只能端起酒杯以向主家灌酒为乐。
宴上俱是京中世胄门阀的子弟,阳信侯宋洹单以爵位论不算最尊贵,但他素来与裴允交好,行止间也随意许多。裴允看他神色清明,丝毫不见醉意,便笑道:“劝我进酒,你不先自饮三杯?”
宋洹二话不说,抬头饮尽杯中酒,又自斟了两杯一一喝下,扬起酒杯对裴允道:“子信舅舅且看这里,尽数尽了,如何?”
裴允便仰头喝了一杯,宋洹见状挨到他身旁替他斟酒,笑道:“舅舅府内空虚,何以设宴亦如此朴实无味?我们一群男子围坐喝酒,总不能都来看青相美貌?”
裴允按着他的后颈道:“你终日流连美色,忘乎所以至此,对着我都敢胡言乱语了。”
宋洹哈哈大笑:“不敢不敢,甥儿何时有这样的行径了?撷花耳,同我母亲的嗜好差不多。”
裴允听他提起大长公主,不由得道:“你这样的混账话叫太主听闻,恐要勃然大怒。”
宋洹敛了敛神色。他虽欢场无忌,但因为生父早逝,对母亲可谓孝顺有加,断不能叫她晓得太多隐秘。宋洹由此挪到一边,眼神掠向台下踏鼓旋舞的胡姬,其人肌肤若雪碧眸如水,实乃难得的绝色。但他近来得一新宠,忍不住两相比较,心中意动。正在这时,有人疾步走到他身旁,附耳传来一讯,叫宋洹怔了怔。片刻间他神色变幻,猛地起身离席,竟带倒了一旁盛放瓜果的小几。小几滚到宋洹脚边,他恨恨地将其踹开,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此时琼楼珠阁之外,有一处小小酒肆也是人声鼎沸。老板当垆沽夜酒,舀起澄清酒液倾入一并排开的陶碗中,喉头提声道:“戊桌四碗,来取。”
一旁烙饼的老板娘嗔视他一眼,盖了火头取出托盘,将四大碗酒端到屋内靠墙一角的桌上,又抬脚伸手自梁柱上悬着的一个篾篮里舀出一把油炸蚕豆给这桌添上。
待她走回灶头,老板沉着脸道:“他们怎么拿不动四碗酒了?”
老板娘媚眼一乜,他又失了声响,惹得妻子咯咯轻笑,半晌道:“我喜郎君俊俏,送酒送把豆子,也能惹你醋?老东西。”说着便又叉着腰怡然自得地翻起烙饼来。
戊桌上的两位酒客浑然不知酒肆老板夫妻俩之间的口角,二人正是约定来喝酒的江行并霍响。
两人已灌了不少酒,言谈间也放松了不少。江行只听霍响说了如何经人搭桥入了郡王府,又听说了这段时间京畿各处掳人幼儿的案子,心道自己倒像那伙贼人的主犯一般,率先冲入长安绑孩子,绑的还是裴大相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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