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酸涩的眸眨了又眨,想要动一动僵硬的身体时,发现自己半边身体都被怀里的人压住了。
沈叙整个人都睡在被子里,只在他的臂弯里冒出一颗毛茸茸的头,浑身滚烫的,温度都快赶得上他身上的温度了。
要是说刚刚还在担心自己是在做梦的段知淮,此刻便完全醒神了,他眸里掠过丝丝笑意,察觉到沈叙身上也很烫时,又紧张地去探怀里人的额头。
这个动作把沈叙给弄醒了,他皱着鼻子,睡眼惺忪地看向段知淮。
“几点了?”
沈叙头发乱糟糟的,像只笨笨的熊,段知淮抱住他,用力闻了两下他和自己身上一样的香味,闷声道:“不知道。”
微热的手探到段知淮脖颈处,捧着摸温度,沈叙凌乱的头发被段知淮轻轻拨开。
“好像没烧了。”
段知淮借着微弱的床头灯看他,靠近想和沈叙接吻的唇稍微一顿,轻轻吻在他鼻尖痣上。
“还是别把病气过给你了。”
沈叙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这就好了?”
“嗯?”段知淮不解。
“刚刚不是像要哭了一样,怕我走了吗?”
段知淮抓住他摸自己脸颊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耳朵泛起的红不知是因为烧还没完全褪去,还是感到害羞窘迫了。
“没有要哭。”他小声道。
“出个差都能把自己弄到发烧,我还挺佩服你的。”沈叙的拇指轻轻摩挲过他的喉结,轻声道,“看来下周真的要抓着你一块去晨跑了,加强身体素质。”
“你不是每次都嫌我太用力了,再加强身体素质,你扛不住怎么办?”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沈叙红着耳朵骂他:“段知淮,你真学坏了,都会开黄腔了。”
段知淮躲在沈叙脖颈处轻笑,滚烫的气息交织着。
“忍不住,就想说点什么欺负你。”
段知淮泛红的耳朵被沈叙揪住:“幼稚。”
他俩晚上都没吃东西,好在吴织还把东西温在锅里,从厨房拿餐具出去的时候,段知淮瞥见放在一旁已经冷透的粥,猜测道:“这是我妈妈煮的吗?”
沈叙凑近:“啊?阿姨煮了粥吗?”
“全糊了,肯定是她煮的。”
“难怪她特地叮嘱我买份粥回来,说是要给你吃,原来是自己煮失败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我妈妈关系变得这么好了?”他边说着话,边点火,把吴织煮的粥倒进去加热。
看出他的打算,沈叙在一旁安慰道:“其实也没有全糊。”
段知淮舀了一小碗,尝了尝味道后,说:“都糊了。”
沈叙笑出了声。
吴织醒来看到段知淮半夜发来的微信,说他好多了,还说她煮的粥味道还行,有进步。
她又放了手机,再睡了一会,醒来后,叫司机把他送去了段知淮的公寓。
沈叙已经赶去上课了,段知淮正在家里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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