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烛开始看不清十年前发生在伦敦的一切,他本来认为已经能够通过第八位死者寻到一丝蛛丝马迹。
可目前在他面前的不是真相或者线索,而是一场大雾。
是的,因为这位最后的死者,似乎早在死神找上门来之前就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先生们。”付涼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但这个声音并没有宣告这场浓雾后隐藏的东西,而是提醒:“能做到前七起杀人案那样干净利索的凶手,怎么会只因为夏尔是个左利手,就对他束手无策了呢?而卖花女如果真是你们现在脑中所猜测的,为了帮助夏尔而葬身,那么她的尸体呢?”
唐烛确实也没搞懂这些问题,“如果夏尔真躲过了凶手的袭击,那么他很有可能看到了凶手的模样,再不济,就算是没有看见脸,他也应该会有别的线索。但是身负重伤的他并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在河岸街继续住了下来。如果说他是为了害怕报复而选择沉默,但是他难道不应该至少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甚至国家生活吗?”
当然,卖花女也一样。
“至今为止,没有人找到过卖花女的尸体。如果她真因为夏尔而被凶手杀害,那么尸体的结局只会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凶手带走了她的尸体,就像前七个死者一样。但如果是这样,以凶手的做派,一定会把尸体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按部就班为尸体办一场符合教徒固定仪式的葬礼。
要么就是凶手没能带走她的尸体。如果是这样,卖花女来到河岸街送花,在这里为了帮助夏尔而被杀害,凶手出于当时的情况没能带走她,那么她的尸体很有可能就还在河岸街11号。
“可问题就是,夏尔不但没有报警,甚至连卖花女的尸体也消失在了这里。”
威廉拎着手中的钥匙串,来回在房间内转圈,“不然我们……我们再去看看别的房间?”
唐烛明白他们的意思,也支持再去别的房间看看,“总之,现在的所有疑点都在夏尔身上。包括他为什么会让一个盲女来河岸街11号送花,而卖花女和她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何提前预知到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是谜题。”
可付涼却没有着急去打开那些房间的意思。
他吸了口气,瞥一眼地上的油画,问了个与前面的话题几乎不相关的问题。
“夏尔的画,这些年你也收集了不少对吧?”
威廉点点头,“是的殿下,几乎所有在市面上的画都被我买了回来。”
付涼:“那你有没有发现他一直遵循某个规则。”
威廉沉默片刻,抬起脸道:“据其他收藏者说,他从来不会为同一个人或者景画两幅画。”
唐烛的脑袋几乎要被接壤而来的问题填满,“你是想说,就算我们去看这座房子里其它的画,也没办法找出任何有关于卖花女和夏尔本人的画了吗?”
付涼不知何时点燃了一支烟卷,闻言后腾出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当做对他回复的夸奖。
“其实要想解释你们刚刚列举的疑问很简单。”他呼出一口白色烟雾,沉声道,“能预知未来的人分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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