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涼却越说越如同个算命先生:“看布料不像是做婚纱,那便是头纱了。这份量几乎是星洲主城所有类似的布料了吧,为什么要买?因为新娘婚礼前要更换头纱吗?不喜欢?还是——遗失了本来的。”
他来不及惊讶,如实交代:“前几日,新娘的头纱确实遗失了,据女仆说,她们小姐本就与先生商量,要换头纱的款式,所以也没继续找,只想着重新做一块。”
这不,正巧给了唐烛阻止婚礼举行的契机。
青年捏着高脚杯,晃了晃其中不存在的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烛却有些着急了,嘴上却也安排地明白:“那我…这就出门了?你在家少喝点儿。”
谁知在他转身前,付涼再次开口。
“维纳的人来过,他们的人查出,曼莎的口红配方是由她自己卖给商贩的,只为了在其中获利。而茱莉亚正是看上了那块口红的颜色,曾经带着自己的男伴去购买。据商贩回忆,两人当时不知为了何种原因,在马车上有过争吵。”
他知道,付涼是想要告诉自己,线索越来越多,只需心急如焚的凶手再次作案,便能将其从人群中揪出来。
“我知道你也顺着这些线索寻找过一些目标。”唐烛道:“就在今天,我得知报纸版面上不但刊登了凶手作案的细节,甚至还编造了一封凶手留下的威胁信。”
上面则暗示凶手要于公开的活动中再次行凶。
“只是一些没必要的提醒而已。”付涼面无表情说。
他垂眸一笑,没反驳青年。只说:“我先走了。”
而对方却在一遍又一遍试探他本就不多的底气。
“你知道吧,不一定能成功。”
“……”
“人与人的事,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
“……”
“新娘,又或者牧师,当你强行介入这一切时,他们就不再是被凶手杀死的。”
“……”
最后,付涼向他举起高脚杯:“没有别的意思,唐先生。我只是因为无聊才想告诉你,愧疚只能杀死英雄,现在留下来陪我喝酒,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邀请。
唐烛抿了抿唇,眼睛因为忍耐又或疲惫而泛红。他背过身去,说:“我会的。等见到新娘后,我会回来的。”
说罢,不再看身后人,只怕青年的一个表情或举动便足以煽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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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声后,餐厅内空下来,也静下来。
须臾,一个男人的嗓音自木制阶梯上响起。
“我的好侄子,发现了吗?唐先生身上总有种魅力。”
付涼拉开椅子坐下,并未搭理对方。
男人步入餐厅,又道:“废话说累了?我听着,你可是只字不提自己也尝试过阻止那些婚礼,而这是剩下没有成功的几桩之一了。”
付涼仍旧没开口。
维纳却絮絮叨叨没完:“下回,你得告诉他,你早已经看出这场婚礼有问题,只计划着亲自参加仪式,找出凶手。这样还能避免因为错误选择而打草惊蛇的尴尬场面。这样比说一百句废话效果要好得多。”
他双手环胸,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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