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的年纪,忙碌一天只为了试卷上那几个破分,痛苦只源自于大人不痛不痒的唠叨……那时候,我还总能肆意幻想我们之间的未来。
“我在初中那会,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邀请一位年轻的生物学家,来看我的CBA比赛。”我说,“但应该再也不会有这么一天了,我们跟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一样,和自己的理想失之交臂了。”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情。
184.
那天与顾柏川的接触只有短短十几分钟,过后我就被那对小情侣叫去接着拍照,而顾柏川也在护工的护送下,回到了他自己的家里。
后面的拍摄过程还算顺利,也许是被女朋友好好开导了一顿,中场休息回来,那男生的动作比之前要自然许多,我尽心尽力陪着他们将公园走了大半圈,结束的时间也比预计的要晚将近一个小时。
那女生很愧疚,跟我说要晚上请我吃饭。
我自然没有那个心情,回绝了。
“那好吧,今天谢谢你,等回头出了成片,我一定会在微博上好好给你宣传一下的。”那女生冲我笑道,又在临走之前,忽然往我的手里塞了一串她用草叶子和野花编的花环,“我刚才看见你在湖边和一个男生说话,回来眼睛就是红的了,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开心一点吧,很多事情,时间都会给你答案。”
我握着手里那串小小的花环,思考着她说的话。
时间会给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也许吧。
185.
随着顾柏川回来,有关于他的一切又再次通过各种渠道传入我的耳朵——这就是住在大院里的不同之处了,我们两个在北京的关系网总是很相似,我的同学就是他的同学,我的邻居也是他曾经的邻居。
真实情况跟纪从云的母亲同我说的差不太多,在一次实战演练的时候,由于其它队员的操作失误,没有将爆炸物放到规定地点,顾柏川发现的第一时间就推开周围的人,自己紧急补救了这个失误,然而,由于他离得太近了,还是被炸到了腿上。
在当地的医院做了好几次或大或小的手术,总算保住了基本的行动能力,但是未来却再不能回到部队了,而顾严为了保证自己儿子的治疗效果,将他转院回京继续后面的康复治疗。
按照顾柏川的意思,他并不想回顾家住着,所以就被送到了西边一家疗养院里住着。大三的课程不多,我在得知了疗养院的地址之后,就抽了一个工作日去看他。
这家疗养院地处五环外,环境不错,白色的三层小洋楼,下面是大面积的绿化花园,还有紫藤架起来铺设的长亭。在这里住着的人不算多,而且除了像顾柏川这种是因为特殊原因住进来的,剩余许多都是老人,故而也很安静。
我按照地址上写的房间号,一间一间找过去,就在靠近顾柏川的房间门口,听见里头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几道陌生的男音,于是我停在了门外。
我其实并不是故意要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是在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前,贸然进去总归不太好。
“你说,当时你为什么非要逞那个能,你让它炸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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