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会那天,戏剧社肯定要出节目,那她们就必定要去礼堂彩排,那个时候会有很多学生跑过来看,我和顾柏川混进去不难。
对,我是打定主意要带上顾柏川的,因为都萨木告诉我:要是想知道是谁,到时候就找是谁老在看顾柏川就行。
“这不是有句话嘛,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说得肉麻兮兮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奈何没有别的经验,只得听从他的建议,等到元旦晚会彩排那天,我拽着顾柏川从午休逃出来,一路往礼堂奔去。
☆ 49-51
按理来说,午休时间应该老实在教室里待着,但情况都有特殊,比如像现在正有晚会彩排,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不过,我向来对学校的活动不太感兴趣,所以这次突然积极起来看上去确实反常。
顾柏川一边跟在我身后小跑,一边问我要去干嘛。
或许人在奔跑的时候缺氧会导致思考能力降低,我下意识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看彩排啊,戏剧社要上节目不是吗?”
“戏剧社……你是要去看纪从云?”
我短促地“啊”了一声,心想着那倒也不是去看纪从云的,我是要去看看到底是哪家姑娘给他写了整整七封情书!但我肯定是不会告诉他,于是我就默认了是去看纪从云,顾柏川不知道为什么就没再说话。
我心思都在那个“神秘情书”上,没空管顾柏川的情绪。
偷跑出来的当然不止我们两个,礼堂里头人头攒动,除了跑出来看热闹的学生之外,备演的各个团体也在,打眼望去,舞蹈社的姑娘们已经换上水蓝色的演出服,裙摆飘飘,嬉笑打闹坐在前面几排。
团委的老师来了,抓着话筒组织底下的人安静坐好。
我拉着顾柏川跑到那群姑娘后面坐着,借她们头顶上戴的宽大假荷叶做遮掩,以防让团委老师抓到典型将我们赶出去。
彩排开始,初高中部的晚会合在一起,因此台上站着的主持人是一对高中男女,男生穿着笔挺的西装礼服,领口有模有样打着一只领结,女生身穿白色纱裙,裙摆几乎要有两个她那么宽。
那裙摆上台阶的时候不方便,男主持很有绅士风度地在她身后帮忙提了提裙子,我听见前面舞蹈社的姑娘们发出一阵哄笑,就连隔壁的年轻女老师也展露出笑意,给男生竖了竖大拇指。
我没忘自己来这里的任务,此时此刻却也被舞台上的事情吸引去注意力,我看向男女主持高挑的身材,褪下校服都已经是成熟的大人模样,男主持的声音磁性又洪亮,女主持的声音清脆动人……我恍惚间有那么一瞬的艳羡,想起再小一些的时候我和顾柏川也曾偷偷跑去院里的多功能厅看文工团的彩排。
那个时候还是求了阿鹏哥帮我们打掩护,逃去可升降的观众席下面,那玩意儿是用金属支架做的,观众席下面是空心,为了美观在外头罩着一层暗红绒布帘,我和顾柏川就藏在下面用手扒开帘子,看台上文工团的男人女人们载歌载舞,歌颂悠远的历史与美好的未来。
那是我对成年人生活最大、也最隐蔽的向往,成熟的、曼妙的躯体,自由的、坚韧的灵魂。
“……下一个节目是由戏剧社带来的《戏剧串烧》,请舞蹈社去往后台备场。”女主持嘹亮的声线将我拉回现实。
坐在我们前面舞蹈社的姑娘们一边小声念叨“走了走了”,一边从旁侧出去备场,我心道不妙,她们这一走,我和顾柏川坐着的这一排不就成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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