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啊?
我撑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都没劲,脑子里还是昏沉的,于是刚起来一点点,脑袋又重新落到枕头上。
“哎哟。”我叫起来。
“生生!”陈敏的声音突兀地响在我耳边,下一秒她就抓上了我的手,我转过头去看她,见她犹如变脸,明明刚进来的时候还是担忧的表情,转眼又成了恼怒的样子。
陈敏骂我,为什么选在暴雨天出去,又为什么非得要冒雨赶路。
“黎海生,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三个屁大点的小孩,倒是一个比一个主意大!”
我“哎哟哎哟”地装头疼。
其实也不完全是装的,我现在还觉得脑袋上一阵一阵针扎似的疼,胃袋里也是翻滚个不停,实在是不愿意听陈敏同志滔滔不绝的大道理。
陈敏停了下来,抱臂冷哼一声:“现在吃苦头了吧?”说罢,她举着床头的暖水壶给我倒了杯水。
我就着陈敏的手抿了口水,扭头问:“顾柏川呢?”
“昨晚跟着你来了趟医院,时间太晚了,我就让阿鹏给他接回去了。”
“这都第二天了?!”我长大嘴巴。
陈敏的手向上扬了扬,似乎是想打我的头,又想起来我的脑袋受伤了,只能在床沿敲了敲,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模样,转身出去找护士了。
直到医生护士进来做进一步检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并不是被交通牌砸到了,而是被跟随它掉下来的零件砸到,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毕竟那么大的牌子若真砸下来,我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完整地待在医院还要另说。
☆ 38-40
轻微脑震荡,住院恢复一阵,后续没有其他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我摸了摸包扎着纱布的脑袋,想起来陈敏跟我说,为了方便清创缝针,脑袋上的头发干脆都剃掉了。
我像是丢了魂一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为我的头发感到哀痛,俗话说,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现在倒是好,干脆连个发型都没了!
顾柏川来看我的时候,我正倚在床头吃苹果,他进来的第一秒,我就掀起被子把整个人都藏了进去。
顾柏川一愣,随即伸手就来抓我的被子。
我不肯,躲在被子里跟他较劲。
“你这是干什么?”他问。
我在被子里实在是闷得难受,但是又不想给他看我剃了秃瓢的脑袋瓜子,只能哼哼唧唧跟他说:“你来干嘛?”
顾柏川被我给气乐了,抓着我被子的手更加用力:“我带着纪从云过来的,你别再闹。”
我听到纪从云的名字,手里劲儿一松,被子就被顾柏川夺过去,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不但如此,靠近前额的地方还留着一块纱布,今天早上护士给我换药的时候,我没忍住动了一下,纱布贴得有点歪,肯定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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