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喝。
好养的很。
躺了一天一夜,景恒再躺不住,套上衣服,晃晃悠悠走出门。
双喜候在候在门外,见景恒出来忙上前去扶:“世子爷怎出来了?”
景恒应了声,说转转。
双喜道:“外面雪还没化,世子就别出去了。”
他看了眼一旁的小内宦,两个小内宦见机行事,一个倒茶,一个钻出门去请凤明。
景恒自然不会为难双喜,坐在椅子上,接了茶,是清热去火的连翘薄荷。景恒喝了,空杯子才放在桌上,小内宦便有眼色续上一杯。
这么会儿工夫,又有其他内宦拉来扇屏风置于椅前,用以挡风。
“世子爷进些饭吗?小厨房一直温着粥,请您用些。”
景恒感慨道:“难怪凤明留你在身边侍候,果然周到。”
双喜垂首道:“世子爷过誉,做奴才的本分罢了。”
有守本分的,自然也有那没本分的,说话间,汪钺掀了帘子进来,张口就是:“病秧子,你好点没?”
说罢伸出手,没大没小的去探景恒额头。
景恒往后一靠,躲开汪钺的手:“没好,见着你就好不了。”
汪钺切了声:“少往小爷身上辙,你三更半夜穿着薄衫往东厂钻的事儿,都传开了,谁不知你怎病的。”
景恒脸上一热,轻咳两声,端起茶喝了口掩饰。
汪钺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扔给景恒:“川贝枇杷丸,止咳的。”
景恒握着瓷瓶,上下打量汪钺:“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汪钺道:“给你就吃。”
这川贝枇杷丸是东厂几个掌班凑钱,从京城神医朱汝熙那重金所购。
与景恒关系好坏暂放一边,凤明昨日脾气发作得厉害,景恒再病几日,东厂都该叫凤明拆了。主子心情不佳,下面的人难做,实在受不住,凑了钱抽筹去去朱神医那求药。
朱汝熙师从医圣,医术高明,悬壶济世,不侍权贵,对别人东厂还有辙,对大夫却只能恭恭敬敬,一大早赶着去了。
景恒瞧见瓷瓶上印着的‘熙’字:“兄弟,谢啦。”
汪钺被声兄弟哄得高兴,嘴上非说:“你死了,我那二百两银子找谁要去。”
景恒笑了笑:“我如今做生意,和府里分了账,银钱都放在谢星驰那儿,你自己写了条子找他去支。”
汪钺随口道:“他会管账么?夏阳账做的好,你跟将军要去,将军准给。”
他说完似觉不妥,景恒的钱,哪儿有叫东厂里的人管的,好似东厂往景恒身边派人监视,他怕景恒因此和凤明生了嫌隙,忙描补说:“也有外面许多正经账房,你随便吧。”
景恒不以为意:“确实,都给谢星驰也为难他。除了账房,我这儿还缺个管事,你替我留意着,有好的我一并和凤明要了。”
汪钺不知景恒赚钱就是为了凤明,自然没必要避讳。
听景恒这般说,只道景恒把东厂都当自己人,他当然高兴,连带着看景恒更顺眼几分。
但照先帝还差得远。
不过先帝从未说过喜欢将军,将军思恋得苦;而景恒呢,虽然处处不及先帝,对将军却全心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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