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立马城门外,身后是三千玄甲轻骑,他一人身穿银铠,在阵前扎眼的很。
“好把子。”锦衣卫指挥使冯绪立在城墙上,他目力极佳:“一个太监生得这般花容月貌,领兵多辛苦,合该是伺候人的。”
冯绪早被瑨王收买,如今替瑨王管着禁军和锦衣卫,今日势必要杀了凤明。
他接过破云弓,弓重逾三百石,以蛟筋为弦,沉重异常,寻常人拉不开,冯绪武艺超群,力能扛鼎,弓是圣上赏他的。
冯绪挽弓,弓弦宛若满月:“传说在西燕,三百弓箭手都没能射死凤明,说是得狼王庇护”
冰冷的箭同头瞄准凤明:“今日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替他死?”
长箭破空呼啸,穿云裂日,直直射向凤明头颅,以这一箭势头顶,若落在实处,别说要命,足以另人头崩裂。
可惜了,小美人。
冯绪闭上眼。
陡然间,三军哗然!
冯绪睁眼一看,只见凤明仍立于马上,那一箭准头极佳,箭尖正对着凤明眉心,却被一只削瘦的手握住,硬生生止住去势,攥在寸许之地不得前进。
这是怎样的功夫!
这还是凡人可拥有的武艺吗?
凤明手一松,长箭哐当落地。
冯绪心中一震,完了!
凤明道:“冯绪,半年前圣上赏我廷杖,你‘着实打’的情,我今日还了。”他单手持僵,□□骏马在原地踱踏:“你打开城门,我饶你不死。”
冯绪犹豫间,只听一声巨响。
只见严笙迟砍断绳索,密不透风的城门裂开一条细缝。
严笙迟拉着铁链,脖颈上青筋暴起,他大喝道:“瑨王挟持天子,罪不容诛,恭请凤明将军进京勤王!”
此言一出,便是逼着城门守卫抉择,几名锦衣卫率先齐声呼和:“恭请凤明将军进京勤王!”
同一时间,东厂净军身着褐色长袍,从长街蜿蜒而过,奔向城门:“恭请凤明将军进京勤王!”
皇上虽卸去凤明提督东厂之权,然而东厂乃凤明一手建立,拿走一块儿腰牌,夺不走凤明的权。东厂厂卫并两万净军,无时无刻不再等凤明归朝。
“恭请凤明将军进京勤王!”的呼和声从南到北连成一片,山呼海啸亦莫如是。
这是真正的民心所向!
先前凤明单手接箭,已然令人胆寒,此刻谁都不敢站出来,去做那第一个反对凤明的人。他也许杀不尽三万禁军,但杀一个领头的,确实绰绰有余。
瑨王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此时此刻,京城守卫仿佛一瞬间回忆起了儿时夫子教的‘君臣忠义’,纷纷扔下手中兵器:
“恭请凤明将军进京勤王!”
京城正北,三座城门大开,凤明率领三千轻骑,未动一兵一卒,策马跨进京城。他横穿长街,背后的轻骑与净军,宛若一玄一褐两条长龙,狰狞扑向宫门。
宫门内,厂卫与禁军早已兵戈相见,厮杀声穿透宫墙。
“撞门!”长风扑面,凤明一踏马背,纵身而起,宛若孤鸿,落上宫墙,率先翻入皇宫之中,
凤明一人一剑,杀出条血路。
禁军们被这残忍地杀戮震慑,颤着手谁都不敢再上前送命。
谁能敌凤明的一合之力?
那可是一剑能挡百万师的凤明!
宫门打开,轻骑跃入皇宫,凤明翻身上马:“降兵无罪,谁还来?”
谁还能来?谁还敢来!
凤明回来了。
那是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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