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凤明在几位先皇灵前告了什么黑状。
几位大臣你推我,我推你,相互一同的,去寻张太傅。
“张大人啊,进来可好,昨日皇陵坍塌你可知晓……”
不消几人开口,张知正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打今儿早上起,张府就没这么热闹过。同僚一波波来,寒暄过后,都暗示着:“你把凤明给气走了,你不给他请回来,先皇可都看着呢。”
“只一晚上皇陵就塌了一座,长此以往……大齐江山不保啊!”
“凤明于社稷是有功之臣,他因你而辞官,这对你的名声可不好啊。”
“高祖、仁宗都将凤明当晚辈照看,圣宗更是宠信,把凤明挤兑到皇陵去,他不和回了家似的,全是依仗。”
“可怜凤明五年前挽大厦于将倾,如今受了委屈,只能往皇陵去和几位先皇诉苦,惭愧啊惭愧!”
张知正气极:“你现在惭愧了,陈大人。昨天上朝的时候,怎不见你替他说一句话,如今全往我一人身上推。”张知正为人耿直,皇帝都敢骂,这次骂起几个同僚来,更是毫不留情:“现下他凤明又成了有功之人,往日骂他阉人无德的时候,你们一个都不少!”
“往日我不愿说破,就你们这些言官,为博一个‘清流’名声,多少人故意惹怒凤明,去‘骗廷杖’,血淋淋的从长街上抬回来,好叫百姓看看凤明他有多残暴不仁,倒全了你们的铮铮铁骨,宁折不弯!”
“竖子!无德!下作!”
“看不起阉人,连阉人都算计,你们又是什么,你们就干净吗?”
张知正急的面色赤红,唾沫四溅,喷了几位高官大臣一面,几人得了张知正的骂,不敢多留,心里又怕张知正没深没浅,把他们的算计嚷给凤明,再不敢提叫他去请凤明回来。
张太傅不去,总得有人去。
去与不去,谁去谁不去,又是一番算计自不必提,凤明卸了任,却不管那许多算计,在道观呆的自在。
景恒发现,许是‘盗仙草’的故事真的有用,凤明对他态度略有好转,他后颈处被砸伤,包扎伤口只能从脖颈处往上绕,一圈白布缠在脖子上,闷得直出汗。
“你别总挠,”凤明用折扇敲景恒的手:“摸来抓摸去的,伤口几时能好。”
“我挠挠胸口,汗都流下来了。”景恒把衣领抻开:“帮我扇扇。”
汪钺拿着把蒲扇过来,把蒲扇扇得活像铁扇公主的芭蕉扇,恨不能把景恒掀飞十万八千里才好:“我给你扇,谁给你的胆子差遣将军。”
凤明收回折扇,冷冰冰地看二人斗法,可若细看,那双好看的眼眸里含着丝浅淡笑意,出卖了主人的好心情。
景恒把衣领一合:“往哪儿扇呢、往哪儿扇呢,人家衣服都让你扇乱了,看了我的身子,你娶我啊。”
“你,你真是不要脸。”汪钺骂道:“刚刚将军在这儿,你把衣襟扯得,恨不能把将军给兜进去!现在装什么正经人。”
“啊呀呀,”景恒敲了敲头:“我不正经也没给你看,你偏要往前凑。”
汪钺气极反笑:“我偏凑,断不给你和将军独处的机会。”
景恒看向凤明,凤明折扇一展,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凤明不管,景恒有的是坏招,他一挑眉,伸手去解襟扣:“这天也太热了,我脱件衣服罢。”
汪钺道:“你且脱,我原是伺候人的,还怕见你身子?”
景恒只不理他,施施然脱了外袍,又去解中衣,中衣领口微松,显出一片紧致胸膛。
汪钺抱手,只盯着他脱,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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