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我有话和你说,跟我过来。”
他当然明白,伽涟说这话不是因为真的有什么话要说,是在帮自己解围。
他不擅长应付这种场景,伽涟给了他一个台阶。
“谢谢。”他长舒一口气,把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到一旁。
“举手之劳。”
沈榷看不懂伽涟这个人,即使他做了一件看似稍微有些亲密的举动,沈榷也很难看透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有时候,沈榷觉得他们是朋友,但是更多时候,沈榷觉得,只有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安静下来,他悄悄打量起了伽涟的表情,对方没有开口的想法,目光空洞地看着不远处草地上的蝴蝶,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色的刘海轻轻飘起,靠近他这一侧的手腕处有一块很淡的灰色,像是胎记,等他揉了揉眼睛再看的时候就消失了。
伽涟是个完美的衣服架子,穿着西装的样子矜贵高雅,哪怕坐在廉价的木头椅子上,一举一动也是优雅从容。
“你来医院有事吗?不会是生病了吧?”
伽涟忽然轻笑了一声。
很哑,如果用一种香味来形容,沈榷想,没有比红酒更合适的味道。
“你笑什么?”
“我本来想看看你会想说什么,半天不说话就想到这么个话题?”
沈榷没有否认:“你身为我学生的家长,出于人道主义我应该关心下,如果不方便不说也没关系。”
伽涟的忽然靠近,惹得沈榷轻呼一声。
俊美无暇的脸颊忽然在眼前放大,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椅子太小了,退不开。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变化的紫色双眸中,沈榷看到了一层薄怒。
他感觉,伽涟在生气。
还不等他确认这个想法,下一秒伽涟就拉开了距离,嘴角带着几不可查的笑容:“你不是说放假时间不谈工作吗?”
不需要沈榷的回答,他自顾自回答了沈榷的问题:“我来医院检查,信息素出现了一点问题。”
“很严重吗?”
伽涟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只觉得非常难捱。
“你这次是出于什么角度关心呢?”
“朋……朋友吧……”
“朋友?”伽涟的心情因为这两个字变得有些微妙,“不严重,大概是开窍了。”
沈榷想了一晚上也没能把伽涟说的“开窍”两个字悟出来。
他甚至还找来了周觉当军师。
周觉这个狗头军师,给他了一堆没用的参考答案。
“会不会是信息素被锁住了?有这种可能吧?”
“要不他和你一样,第二形态有残缺?所以对信息素也不敏感?”
“我知道了,肯定是匹配度吧,S级的Alpha对匹配度可是很看中的。”
“不会是谈恋爱了吧?不过他这样的Alpha,简直是人类的瑰宝,想和他谈恋爱的人肯定很多,也不奇怪。”
沈榷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脑子更疼了,像是下一秒就会炸开一样,顺便把周觉这张嘴炸飞。
这种反而抛出一堆问题的参考答案,还不如直接写个“略”算了。
沈榷有个优点,绝对不把自己的私事带进工作中。
所以这件事也只是想想就过了,周一上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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