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遐后退几步,怒不可遏地看着这些人:“你们在撒谎,他根本就没有做过!”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少年并非是来找晏伽寻仇的,反而是要与仙道清算此事,不由得纷纷拔剑将顾年遐围住:“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为那恶棍鸣不平?”
“是你们逼死他……”顾年遐的尖牙霎时亮了出来,整个人仿佛一头发怒的小兽,“我和你们没完!”
拜月顶上,怀钧正应付许多义愤填膺的灵修,尽力拦着他们不许进晏伽从前住过的山塘搜查,忽然间所有人都听到山间传来一声凄厉的野兽长啸,像是狼嗥,直震得人五内欲裂,从头到脚都颤抖不已,许多人登时就腿软了下去。
“怎么回事?”一个越陵山弟子惊悚道,“那是狼吗,还是……”
怀钧将剑收回去,不由分说地御剑起身,对其他人道:“守住这里,外人不准踏入半步!我去看看。”
他这三天几乎是从绝境里爬回来了一遭,整个人疲惫、悲怒不堪,却又要强撑着支起整座山门。等他急匆匆赶去的时候,就看到一只巨大的白色巨狼已经从林间冲了出来,浅金色的兽瞳被怒火烧得十分骇人,快步奔上了拜月顶,后面还有一群尾随而来的灵修,负伤的负伤、断剑的断剑,半点没有先前得胜而归的样子。
“那是什么?如此巨大的狼妖!”
然而那白狼每跑一步,所过之处都渐渐凝起寒冰,巨大的身躯踏霜而来,带起锐利的冰风,彻骨的寒意很快就笼罩了拜月顶,在场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寒战。
“那不是狼妖。”怀钧缓缓道,“是北境狼族,魔族。”
白狼在拜月顶中央停下,很快就被追上来的灵修围住,那些人御剑逼近他,威吓声此起彼伏:“孽畜,原是你们北境狼族从前就攀附乐佚游和晏伽,如今竟还敢来撒野!”
还有人幸灾乐祸:“北境狼族和越陵山起内讧了吗?刚除了晏伽,这又来找麻烦,真是痛快,狗咬狗一嘴毛罢了。”
怀钧一道剑光落在白狼身前,硬是将它拦了下来:“退后!”
顾年遐抬眼看着御剑与自己对峙的绿袍少年,目露凶光,轻蔑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怀钧召来纯钧剑,飞剑悬在空中,直指顾年遐:“我乃越陵山现任掌门,你最好别再向前半步,否则我会连着我师父的那份仇一并算!”
“你师父……”顾年遐停住了脚,“你是晏伽的徒弟?!”
怀钧一怔,没想到这白狼会认识他师父,下一刻却不由得恨从中来:“你还敢提他!”
“我为何不敢提他?”顾年遐怒声道,“他做错什么了,你们要逼死他!究竟是谁杀了他?!”
那些指责晏伽罪责的唾骂声铺天涌来,顾年遐只觉得荒唐至极,即便是寒冰也难以浇熄他心头燃烧的怒火。
他仰起头,长啸声震得漫天灵修都向后退去,众人面色如土,一时不敢上前,只有怀钧仍然御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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