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仙宠皆是邪秽,只是不愿诸位共享飞升之法罢了!”
四年前的晏伽就已经让仙道生疑,指责越陵山私藏飞升之法,而他身死之后顾年遐又立刻杀上越陵山,口口声声要为这仙道叛徒讨个说法,已是彼此勾结无可置疑。
万留风几日前现身,只给仙道众人留下了一个迫在眉睫的事实——
狼族之王如今记忆和法力缺失,已经不记得数年前与仙道的仇怨,若不能在他记起一切之前就结果这场冤孽,待他全部想起来,是绝对不会放过仙道的。
他们都还记得四年以前那头恐怖的白狼,深渊一般的血口与利齿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入腹中,狼啸声响彻山林,唤来秋日绝不该有的冰雪和寒风,天地为之变色。
那是人族和魔族与生俱来的的差异,如同山岳崩塌,能轻易碾死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蝼蚁,他们无可逃避,唯有俯首于天命。
“不是、不是还有天雷吗?”
“对啊,四年前那白狼发狂时,就差点被天雷劈死!”
凌绝宗弟子冷笑道:“天雷?天雷只劈作恶的魔族,可没说过会劈人族!若北境狼族借越陵山之手屠戮仙道,我们也只能坐以待毙。”
“那……”众人战战兢兢继续往前,“若是越陵山插手该如何?”
凌绝宗弟子道:“越陵山不会插手的,他们现在自身难保。”
面前的风雪里出现了许多白色身影,傲立雪丘之上岿然不动。北境狼族对擅闯领地的入侵者毫不客气,眼下大部分狼族都在蘅宫之中,并不像上次凌绝宗寻衅时正值内里空虚,即便整个仙道倾巢而出,也依旧胜算渺茫。
晏伽站在顾年遐身旁,望着天边御剑逼近的灵修,说道:“人真是不少,看来破釜沉舟的那群人都在这里了。凌绝宗近日奔走相告,原是冲着你们来的。”
顾年遐迟疑道:“这些人族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如此以卵击石,不怕把命交待在这儿吗?”
“魔族主动伤人,会召来雷劫。”晏伽道,“但倘若人族以多欺少,率先开战,则天雷不至,必将血流成河。”
“若是他们不讲道义在先,”顾年遐沉声道,“我的族人也不会手软。”
“不必手软。”晏伽抬手放出一道用作屏障的灵符,“我只救求生的人,不拦找死的鬼。”
那些围攻蘅宫的灵修之中,有不少并未召唤过仙宠的人,却并非为了夺回修为而来,而只因一场共同做下的前债。
四年前,他们曾合力围杀闯入越陵山的那头白狼,见过那魔族眼中燃烧的恨,今日方知那白狼就是北境狼族顾氏少主、新即位的狼族之王。
山下那些肆虐屠杀的黑狼便是魔族复仇的最好佐证,这些异族仇恨着人族,战事一触即发,若不先下手为强,转眼便会沦为刀俎鱼肉。
北境狼族都是天生的猎手,很快便将压境的灵修冲得溃不成军,风雪如怒涛般席卷呼号,几乎让这些人不得再靠近蘅宫半步。
晏伽御剑而起,三尺长锋与对面铿然相接,那些人见状,皆是破口骂道:“仙道叛徒,人族之耻!当年越陵山如此器重你、栽培你,竟是养了条喂不饱的狼心狗肺的畜生,今日偏帮着魔族屠杀我们!”
“不要脸的东西,还不闭嘴。”
晏伽一脚将那灵修踹下剑去,跌进茫茫风雪中,“一次次对我赶尽杀绝也就罢了,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这一套你们倒是屡试不爽,现在还敢来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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