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温热,顺着晏伽的手臂攀上来。
“刚才我去街上买了包肉脯,我们一起吃。”顾年遐说,“很好吃的,有些甜味。”
晏伽嗯了一声:“你已经吃过了?”
顾年遐点头:“我尝了尝,剩下的都给你留着呢。”
晏伽忽然计上心头,捏住了小狼尾巴,笑容莫测:“第一口不给我吃吗?”
顾年遐垂下眼,心虚地说道:“我忘记了,闻着太香就咬了一口……”
晏伽又逼近他的嘴唇,啄水一般轻轻碰着:“那怎么办?你说过,好吃的第一口要给我。”
顾年遐认真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摇头,很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晏伽其实又在想坏点子,怎么理所应当地把小狼拆吃入腹,还能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坏,实在是坏,如此得寸进尺地欺负小狼,简直悖逆德行。
晏伽眼见水到渠成,恰到好处地开口哄诱着顾年遐落入他的圈套:“不怪你,让我亲亲,就算了。”
顾年遐自然喜欢这样,立刻便答应了他,不等再说什么,就被晏伽按住后脑,亲得几乎无法喘气。
“唔……晏伽……”
顾年遐好不容易才被放开,吐着湿漉漉的舌尖,银丝悬挂。他耳颊透红,和晏伽磨着鬓角,喘息声起伏:“不能算了,你再亲一亲我。”
晏伽却打算做更过分的事,让顾年遐面对着自己坐在腿上,掰开嘴巴,摆弄着尖尖的小狼牙:“扶好,等会儿小心要掉下去的。”
不过当紧密相合的那一刻,也遑论掉不掉下去的了。小狼糖糕经不住如此摧折,化作柔软年糕似的一团,在掌中被随意揉搓。手指探入年糕的软心,里面平白沁出蜜糖的汁水,一点点变得粘稠,吸着指尖继续深入面团深处。
晏伽拿起顾年遐胸前的长命锁,让他咬在口中,低笑道:“好好咬着,要是没当心掉下来,我还要动得更厉害一点。”
顾年遐乖乖地点头,用尖齿叼住那冰凉的锁身,却觉得有股热气沾染上他的唇齿,随着浪头的起伏汹涌,渐渐变得神志不醒。
“别怕。”晏伽亲吻着他的脖颈,“我抱着你呢,年年。”
顾年遐被晃得几乎挺不起身子,最终还是没忍住,张口发出溃破的低喃。长命锁当啷一声掉下来,落进两人身前的缝隙,铃铛乱晃。
“掉了。”晏伽轻笑,“这就没办法了……”
长命锁从口中落下,取而代之的是灼烧般的亲吻。顾年遐头往后仰去,看到了窗外恍惚的红光,却无暇去想那究竟是灯笼,还是晏伽眼里的灼热。
只是今晚,雨幕红灯里,有暗火随风潜入潮湿的秋夜。
第二日晨起,晏伽早早地就下床舒展了一番,神清气爽,和顾年遐截然相反。他将小狼折腾得一塌糊涂,眼尾唇角都透着水光,在浴桶里抱着洗了很久,当然,最后在水里又遭了一回殃。
晏伽顺手开了窗子,一转头,看到昨夜摆着刀的地方缩着一丛小小的青团,微微起伏着,尾巴上翘起一根羽毛。
他想了一下,伸手将那根尾羽拔了下来。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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