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钧瞪了他一眼,接着对晏伽说:“师父,您递消息回来说顾氏新王即位,就是他吗?”
晏伽点头:“如今他是顾氏族长了,你又作为越陵山掌门,彼此也都收收小孩子脾气,少拌些嘴。此次叫你来是有正事,有关不周山中、历任掌门都须得知晓的秘密。”
怀钧一愣:“就是乐师祖曾经教给您的那些?”
“正是。”晏伽道,“先进去吧,年年设了待客之礼。你是越陵山掌门,顾氏理应为你接风洗尘。”
怀钧无疑是几十位越陵山掌门中最为不待见北境狼族的,三年前的误会对他来说尚且是个别扭的心结,就算亲口听到晏伽说当年另有隐情,心中也难免不舒服。
不过大概是爱屋及乌,顾醴对怀钧一见面就分外喜欢,宴席间赞不绝口,尤其是怀钧拿出随身带的贺礼时,直夸他乖巧懂事,必定是随他师父了。
在顾醴眼里,无论晏伽行事多么混账、多么肆无忌惮,都当得起一个“乖”字,怀钧亦然。
“有些误会,如今也都该说开了。”顾醴举着酒杯笑道,“来,老身先饮了这杯,诸位随意。”
怀钧来之前压根没想过会受到如此隆重的招待,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直到宴罢时,他已经完全放松下来,觉得自己从未过多接触过的北境狼族,如今看来也并不像过去想的那样蛮横无理,反倒格外注重礼节周道,崇尚礼乐、钟鼓、玉器,比仙道中一些名门都考究许多。
只是他始终想不明白,三年前那只白狼究竟是何来头,竟然能劳动狼族族长与大祭司一同前来要人。
虽然那时自己并未直接与顾氏交涉,但据展煜所说,那白狼大概是北境狼族中身份相当尊贵者。正逢晏伽出事,越陵山不可再树敌,更何况是魔族,这才替他做主将白狼交予顾氏这二位处置,后续之事展煜没再提过,怀钧也并未过问。
不过席间顾醴和顾影拙都十分默契地未提及此事,似乎并不曾因此与越陵山隔阂,怀钧便也按下不表,没再多话。
狼族中小辈对怀钧都很好奇,毕竟这是除了晏伽之外,第二个以贵客之礼招待过的人族,并且与他们年纪相仿,看上去还有几分稚嫩。
怀钧跟着其他人一同走过檐廊时,总能感受到附近许多探究的目光,大多是冲着他来的。
“祭司大人,这次小徒大概要在蘅宫住上半月,结界之事我须得与他交代。”晏伽对顾醴说道,“可能得给你们多添些麻烦了。”
顾醴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想住多久就行,我明日便要出远门了,影拙随我同去,蘅宫今后也交由你与年年打理了。”
怀钧总觉得这话怪怪的,顾氏就算再怎么喜欢晏伽,也不至于将偌大的家业都交托给一个人族,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只得趁私下没有旁人在场时,悄悄找晏伽问了问。
晏伽却有些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道:“这蘅宫不小,没个帮手的确难办。好在年年同辈还有几个得力的小狼,做得都不错。”
怀钧点点头,又问:“对了,师父,我听说顾氏族长也是刚刚成亲,怎么刚才席间没见到新族长夫人?”
“嗯……”晏伽额头有些冒汗,“这件事为师慢慢跟你说。”
在怀钧来之前,晏伽就让顾年遐提前往蘅宫上下通了气儿,不准喊自己乱七八糟的称呼,因此他在这里的身份与称呼都是“晏仙师”。
起初并未让怀钧发现破绽,晏伽虽然也并不想瞒着自家徒弟,却一时没想好怎么开口——难不成要说,自己来一趟还顺道成了个亲?
突然洞房新婚,跟熟人提起也怪不好意思的。
事情被揭破在第二天中午,顾君轻张罗着要到顾年遐寝殿里烤肉喝酒,与顾迩卓一道搬了小泥炉来。怀钧也帮忙搭了把手,刚放下炉子,一转头却发现顾年遐的床头挂着件非常眼熟的衣裳,答案就在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想着,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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