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丘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如今展家的家主是你那位故友,三清门门主也早就更替过了,同样是你的旧识。”
晏伽愣住,半天才缓缓道:“他们两个是……篡位成功了?”
顾年遐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是篡位啊?”
晏伽:“我猜的,那两个人就这个德行。不过展家那位应该不会把刀架在他爹脖子上逼他让位,三清门的就不一定了。”
顾年遐:“这么说会不会不太好?你们不是朋友吗?”
晏伽心安理得道:“这有什么?反正他们也是这样说我的。”
徐晚丘有些无奈:“没有,展家老家主前年生了场大病,三清门的老道长云游去了。”
问归问,晏伽虽然也想听听故人的消息,但最好还是不要碰上,否则自己没死的事情很快就要天下皆知了。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瞒不住,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入夜,晏伽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一手捧着与学宫交好的世家名册,逐个看下去。三七坊赫然列在最前,徐晚丘特意圈点出来,坊中弟子是秘密被送入学宫,并没有多少人知晓,甚至很可能连坊主都没有亲自插手此事,只为了避嫌。
顾年遐洗完澡,穿着一身宽松衣裳,慢慢悠悠地走进来,咣当往床上一滚,衣服就塌了下去,毛茸茸的白色脑袋从领口钻出来,直往晏伽身上拱。
“你消停会儿。”晏伽无奈道,“过来看看这个,明天要是遇到这几家的弟子,记得多留意些。”
顾年遐吭哧吭哧爬到他胸口,把晏伽的手向下拽了拽,仔细看了半天:“记住了。”
晏伽被压得喘不过气,伸手把他拎到一旁,说:“你能不能别总是压我身上?”
每天早上醒过来发现一团白色压在胸口或者肚子,已经是家常便饭了。顾年遐睡觉的时候总无意识往晏伽身上盘,大概是两人脉息彼此调和,他这样会睡得舒服一点。
不过晏伽就没这么舒坦了,每晚都梦见自己被压在山下,痛不欲生。
顾年遐趴在一边,很快就有了睡意。晏伽放下名册,无言地看了他一会儿,熄了灯也准备睡觉。
半晌,他忽然坐起来,啧了一声,揉了揉脑门。
不知怎的,晏伽今晚有些睡不着。他下了床,重新点上一盏灯,轻手轻脚走到桌前,把顾年遐明天要带走的东西又数了一遍,清点好放在一旁。
他白天专门带顾年遐去街上买了身新衣裳,明天学宫会分发统一的宫装,顾年遐若是没有换下来的衣服,会惹人怀疑。
顾年遐的剑穗也被他洗了洗,上好的麒麟鬃流云穗,被顾年遐弄得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收拾过了。
晏伽简单整理了一番,又坐在桌旁发了会儿呆,心中回想着这两日从徐晚丘那里听到的一切。
三七坊尚存的证人只知道模棱两可的线索,而徐晚丘能告诉他的,也仅限于三七坊与学宫有所关联。至于那个家仆口中所说,忽然出现又莫名消失在坊中的邪祟,大概也是学宫所致。
他正想着,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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