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如果不兑现,那就不能叫承诺……木歌一时不知道怎样是对他负责。
亚当已经蜷缩在圆床上睡了过去,身体缩成了一团,显得很没安全感。木歌对他是又怜又爱,还有不少的气。扪心自问,亚当在他心里已经占据了几乎所有位置,他真能放开?
他不喜欢看到Alan拥有亚当的翅膀,更不想自己输给他。木歌明白自己这是嫉妒,而让他不甘心的又何止是这个。亚当的翅膀变色,会不会和Alan的翅膀有关?他亲口说的有了伴侣才会变色,可现在变色的还有Alan。
木歌坐在秋千上,悬着一双长腿,想着这个高度跳下去一了百了亚当会不会后悔?片刻之后他又觉得这种想法太可笑,可笑到了把自己默许成了亚当最重要的人。他只要跨出这一步,就知道自己不能再退,他和亚当必定有个让人害怕的结局。
半个小时过去,木歌在秋千上已经换了个姿势,秋千索一头缠着手,一头缠着脚,整个人躺在了十米高空的木板上。他犹豫着要喊亚当,又气他能在下边呼呼大睡,不想理他。
亚当的房间里忽然多了一股陌生的味道。木歌原本面向着房顶,这时候撑起了上身往下看。
Alan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中央,那个不同于亚当身上的味道随着翅膀的扰动窜到了木歌的鼻腔里。他未注意到自己的嗅觉的极大变化,呼吸变得断断续续。
Alan看上去比前几天的气色好了,背上那对金属的支撑架换成了小一号的,似乎预示着他正在痊愈。木歌心中不安,Alan这时候来做什么?他会不会对亚当不利?
受制于自己没有翅膀的弱势,木歌抓着吊索没有出声。如果让Alan知道他在上边,或许会趁机攻击他。这个时候还是藏着比较好,木歌屏息凝神,希望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Alan走到亚当床边,十分警惕地往四周看了会儿。或许是确定了木歌没在,慢慢在亚当床边坐了下来。木歌握着吊索的手忽然抓紧了,他不想Alan接近亚当。他在十米高空都闻到了Alan的味道,难道亚当闻不到?既然闻到了,还躺在床上睡就不合情理。木歌心里虽然这般想,可也不能确定亚当一定醒着。
Alan静静在床边坐了会儿,忽然伸出手,摸上了亚当金边勾勒的白色羽翼。
“你醒着对吧?”Alan低语道。
奇怪的是木歌清清楚楚听到了他说什么。他正有些纳闷, 又听着Alan说:“我不怪你。这么多次了……你应该知道拗不过人类。下次不要逃跑了,好好在这儿生活,我会陪着你的。”
Alan摸完亚当的翅膀,又将手伸向了亚当的脸。两公分长的指甲在接触到亚当脸蛋的瞬间换了个方向,Alan改用了手背去碰亚当:“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人剪你的指甲,也不愿意被人碰。对我们这样的存在来说……丢了指甲,等于把半条命都放在了别人手里。有什么比自己的安全重要呢?”
“我以前总觉得你是有苦衷的,现在变成这样才明白了。给你剪指甲就是在害你,害你丢掉自己的武器,什么时候丢命也不知道。”
木歌皱起了一双俊眉:亚当一定在装睡,人都说这么大声了,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Alan的手离开亚当的脸,转而半抚起亚当的胳膊来。他顺着亚当的手臂一路往下,在他手掌上停住了。这一顿停了许久时间,让木歌以为是不是有人给他使了个定身咒。
Alan的声音忽然大了几倍,满是愤怒地道:“为什么让他给你剪指甲?!他凭什么?亚当——”
“你吵死了。”亚当忽然张开了眼,金色的瞳子动了动,慢慢转向Alan。
Alan一愣之间,亚当已经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用不带温度的目光打量着他的脸。
“你来这里做什么呢?我好像没让你过来。”
木歌在空中有种吃瓜看戏的感觉,坐的还是前排最佳位置。
亚当伤了Alan,又送他去了月馆之后Alan才有了现在这双翅膀。可是Alan刚刚的话的确是站在非人类的立场上说的,他觉得他和亚当已经是一样的生物吗?木歌忽然很想知道亚当是怎么弄伤他的,而Alan又是用怎样的心情去接受亚当的翅膀的。
Alan用一种十分不解的表情看着亚当:“我是你的恋人,当然是回来照料你的生活。”
“我不需要你。”亚当的脸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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