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监狱还能独立一个房间,有活干,还能有固定的公共‘放风’时间,还能和狱友聊聊天。
郝军满脸诧异,上下打量着对面这个问出这个问题的警察、半响后才憋出一句:“你有病吧,我之前去过监狱!”
董昱不屑地‘切’了声:“还挺骄傲。”
“你tm!@#¥%¥...”郝军被他这态度弄得怒火中烧。
“我都说了,别活在过去,你十五年前顶多也就在那个老看守所蹲了半天不到,就被传唤走了吧,”董昱打断骂骂咧咧的脏话:“而且当年,武庆市的看守所里面才几个嫌疑人?都住不满。”
郝军骂道:“放什么狗屁!你十五年前,你穿开裆裤呢,你能知道看守所什么样,你进去过啊!”
面对嘲讽,董昱满不在乎耸肩:“还真经常去看过。现在的看守所可不一样了,里面挤满了各个案件的嫌疑人,尤其是你这个罪行,直接就是重案房。”
“凭什么关我,有本事就定罪啊!”
“因为你是未决犯!”董昱身体前倾,眼神瞬间变得凛冽:“我们有足够权威的尸检报告,证明李芳不是被淹死的,以及你的鞋子提取的痕迹,已经表明你在案发时段出现在现场,如此完美的证据链,我们就能提交一份卷宗,口供?别搞笑了,那么多案子,不愿意承认自己罪行的人多了去了,不然要我们那些法医、痕检干嘛?”
“难道,定不定罪,真的就取决于你愿不愿意认罪吗?”
郝军顿时脸色铁青。
董昱观察着他神情变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带着怜悯的语气:“真惨,去了看守所,每天只能蹲在不到一平方米的区域待着,连聊天都不允许,对了,现在马上就要入冬了,届时连哪怕半秒钟的‘放风’时间都没了。”
“你!!”郝军浑身发抖,几次那感觉都要站起来,但无奈双手双脚都被镣铐困住了。
“或许你哪天想开了,准备坦白,但是你别忘了,你的罪行是——杀人犯!”董昱眉毛往上一挑,明明该是嘲讽的眼神,整个人却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继续说:
“哪怕坦白,最多也就能申请个死缓,还指望哪天出来拿走李芳的存款,花天酒地?别天真了,准备好二进宫吧。”
董昱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只是刚走到门口,又忽而转身折返到郝军的身前,双手交叉,由上而下审视着这张早就渗出冷汗的脸,但却不说话。
好像是在看一只坠入陷阱,濒死的猎物。
就这样安静地看着这一幕,未了,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忘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能申请死缓,你肯定不愿意坦白,那就在看守所蹲着吧,等我哪天找到你的动机了,提讯你,然后宣判你的罪行,最后....”
董昱一字一顿道:“死刑。”
如果说刚刚郝军的脸色是溃败,现在就已经是面如死灰了,就连牙齿都在止不发出‘咯吱咯吱’打颤声,几次想开口说什么,都无法发出声音,好不容易吐了句:“你你....”
“我什么我?”董昱立刻打断:“李芳那些钱,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因为我会把你送到看守所,你甚至就连什么时候被宣判死刑都不知道,因为这个提讯的权利在我手里。”
顿了顿,董昱压低声音:“换句话说,你哪天判刑,我说了算。”
郝军像是被电打了似的,下意识的冒出一句:“坦白能!对,就能不死!”
这话刚说完,他双眼瞪大,立刻抬手就想捂着自己嘴,但得到的只是手腕被镣铐拉拽的痛感,一声惨烈的叫声,彻响在整个审讯室。
直接顺着蓝牙耳机,传进单面玻璃后每个人的耳朵里。
凌弈不知何时,坐姿变成半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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