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虽然带着墨镜,但穿着和气质怎么都不像是个能打的人,怒骂了句难题的脏话,扬手就要打人,还未等旁边的民警和刑警赶上前,就听见:“草草草!疼疼!!”
众人脚步一顿,只见这个看似不能打的‘年轻人’,手上还带着解剖用的乳胶手套,用拇指和食指精准地捏住了对面男子扬起要打人的手腕。
负责人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那只被捏住的手腕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无法动弹分毫,嗷嗷直叫:“我错了、错了!”
凌弈波澜不惊说:“你觉得我身边这位女性不配当领导,是因为在你这种人心里。觉得一个女人能成为领导,不仅意味着她行,还代表了身边的男性不行,你排斥的不是某个她,而是不愿意承认男人不如女人罢了。”
像是被看透自己内心想法,负责人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堪:“不是!你这人是谁啊,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我?只不过是陈主任的手下罢了,不值一提。”
说着凌弈让出身位回头礼貌说:“陈主任,我觉得有些不理解的地方,需要请教您。”
陈恩妤笑着点头,跟着凌弈走到车子旁边。
痕检部门的小张也拎着箱子昂着头故意越过负责人的身边喊着:“我尊敬的陈主任!等等我呀!!”
车子被烧的很彻底,就连底漆都被烧的面目全非,陈恩妤提着勘察灯绕了一圈说:
“要先判定起火点,车子被烧成这个样子,只需要看框架金属的氧化物情况,燃烧会加剧氧化反应,这样起火点的位置会有大片的氧化物堆积。”
痕检部门的工作要先完成,凌弈后退几步认真听着。
小张说:“主任,这车都烧成这样了,氧化物岂不是堆积的很明显?”
陈恩妤‘恩’了声,半响后把勘察灯递给小张,指着驾驶室一根黑乎乎的金属道:“我觉得这个案子不太像是交通事故。”
话刚说完,众人都朝这边望着,只见陈恩妤不紧不慢地戴好手套,绕过被烧的只剩下框架的车子,来到副驾驶的位置,盯着手刹端详许久。
随后又看了眼驾驶位置上那具被烧的黑黢黢的尸体,虽然陈恩妤不是法医,但是多年的经验,她也能初步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这具尸体压根就没办法移动,这也是她为什么要特意绕道副驾驶观察的原因。
稍有不慎,触碰到焦尸,就很有可能会导致尸体被破坏。
陈恩妤刚准备钻进车框,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好听但有些陌生的声音:“陈主任,这个给你,”
她抬头看去,是凌弈。
只见凌弈说着把自己身上穿着的蓝色条纹衬衫短袖脱下,递给了陈恩妤,微笑说:“车子脏,别弄脏你的裙子,系在腰间吧。”
陈恩妤其实并不是很熟悉这位新人法医,但是前几分钟的事情以及眼前的这一幕,她心里很清楚,凌弈是在帮自己。
“谢谢。”陈恩妤接过凌弈的短袖外套,系在腰间,挡住较短的碎花裙,再次探身钻进被烧焦的车框,认真端详起来。
凌弈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过来拍照。”陈恩妤吩咐道。
勘察员立刻上前拍照记录。
“记录下,手刹是处于拉起的状态,后续董昱队长那边肯定会问这点。”陈恩妤把手套摘下,又弯腰在勘察箱里面叮里哐啷翻找其他的工具。
小张忙不迭地点头,几秒后小声问:“为什么不是交通事故呢?这个跟手刹有什么关系?”
“你啊,快点去学个驾照吧,科目二考了几次?”陈恩妤头也不抬说:“如果是突然发生的交通事故,驾驶员怎么可能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拉起手刹?应该直接撞到这根电线杆上,瞬间发起自燃才对,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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