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人生物们将头重重磕地,完全不敢插话。院长亲自传授知识的机会不常有啊。
“别太紧张,对祂们来说,不仅我们,大多数神明也是蝼蚁,人类没事不会关注蝼蚁,无论蝼蚁如何彰显存在,都没有意义,所以,我们只要在有限的空间内进行有限的生存活动,理论上,就可以达到相对安全。”
院长又在低声哼笑,眼底透露疯狂。也许是因为体贴,他还补充道:“与其关注太遥远的东西,还不如关心近在眼下的自身命运,快工作吧,我们需要源源不断的污染来源,为这疯狂帝国添火。”
它们又是重重点头,急忙开始了作业。显然,它们的工作就是将帝国的“病人”们投入污染的大染缸,继续加重污染,以维持整个帝国的污染指数。看不见的污染是帝国最强的场域武器之一,因此源源不断的病人是刚需,也因此,帝国才不会阻止一些人看故事。
疯子是立国之根基。
老故事师深知此状,所以并不惊讶,他们只是遗憾,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道格尔出版故事的时候。
“我们的命运已经无所谓了,关键是未来……”
院长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笑道:“放心吧,接下来几天还会有更多人来,到时候再一起埋,你们大可不必着急。”
与此同时,地下,奴隶区。在这里,人们的日常是咒骂,苦叹,无止尽的幽暗念头,几乎没人在怀念希望。当人类共同体的思想从未尊重人而拥有强大生产力的后果即是如此,生产结构、生产过程之中,最底下最不堪的工作由社会身份最低贱的人负责完成。
明明生产力已经完全足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但上层的贵族阶层对此并不乐意,奴隶过得不痛苦,还算什么奴隶,还怎么体现人与人之间尊卑差别?
当然,即使是常年生活在地下的他们也知道故事师选拔的事情,往年他们之中也会出几个故事师参加,美名曰扶贫,但分明是因为他们想听笑话。
底层人的苦难是贵族们的生活调味料,谁又会在意其他。
黑灯瞎火之中,十几个小孩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在巷子里疾跑,他们已经筹划一两年了,路线、钥匙等已经准备完成,就为了今天的“外出”。
他们一路绕开大人,屏息地穿越管道,顺利通关,最后缓缓地顶上井盖,第一个孩子的视野中映入了破开云霞的第一道曙光。
“我们出来了!这里是地上!”
皇城中,大贵族相聚一堂,宴会持续了一天一夜,通宵酒肉不断,一群人有的虽醉的不轻了,嘴中还挂记着故事出版。
“我已经对帝国的故事感到厌倦了,没有一点新鲜的东西,听说有地外文明的人来,不得不期待,果然,没有新鲜的信息,大脑就要作废,适当的疯狂是生活的调味品。”
“对,未知即是疯狂,然而疯狂也是人性。”
酒肉中的诸帝国贵族交谈甚欢,又狭窄又膨胀,看似愚蠢,但如若抬高视线,看到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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