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你懂个屁的真理,要是听个故事就能看见真理,还要知识做什么!那道格尔妖言惑众,看我杀了他!”
“住手!你根本不懂,那位是真理的传播者,不,他就是真理,真理在人间行走啊!”塔罗尔面色疯狂,明明被锁链束缚着,却力大无穷,几乎要挣脱锁链,呼吸更是越来越激烈,血脉贲张。
副团长怒上加怒,骂道:“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说是真理化身?开什么玩笑,在奥奴帝国,唯有奥奴是真理,唯有皇帝陛下是真理,你那疯言疯语还好是在这里说,放在外面你死定了,我都保不住你!疯子!”他不仅是骂,还用上了威压,整个空间由他控制,而塔罗尔就像挤在盒子里的肉架。
但塔罗尔坚持道:“不!父亲,你错了,你们都错了,我没疯,我才是正常的,你吃人,你们都吃人,整个帝国都在吃人,我不吃,我不想吃!”
副团长头皮发麻,直接封住了塔罗尔的说话能力,回过神时已经冷汗直冒,大脑轰鸣。
“吃人?我吃什么人?一派胡言,真是疯魔!”
他转恐为怒,对“道格尔”的愤恨更是激烈,心中唯有必杀的想法!
次日清晨。
邢远从冥想中醒来,神清气爽,后背的灼痛不再,随着而来的是生生不息的清凉感,让人联想到春天万物复苏,花繁叶茂的光景。
睁眼一看,之前紊乱无比的信息现在变得井然有序,或者说,它们并没有变,只是自己的视界高了,看到了更深层次的规律性,看出了它们的“合理性”。
“看来,我来一趟这奥奴帝国,也是会有收获的。”
就是担心家里的花花草草,自己不在,能否平安无事,邢远站了起来,整理着装。
“格赫罗斯先生在家的话,应该会帮我打理吧。”
邢远没有把握,毕竟格赫罗斯也要忙着自身的生计,也许没有时间。
他对着镜子,尝试摸了摸眼睛的象,有点小遗憾,“眼睛无法看见眼睛”的矛盾暂时没有解决的思路。
差不多了之后,他走出门,随即在客厅看见约瑟子爵以及那位朴素低调的管家。
“早安。”他们几乎同时问好。
约瑟笑了笑,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后,奔入主题道:“昨天说的情况没变,外面很多渠道都被封了,不仅是我们,一般的平民或者小贵族都无法进入那些渠道宣传,前几年还不带这样玩,今年他们明显故意的,并非针对我们,而是针对所有在他们的规则之外的人。”
“我明白。”邢远其实已经想到了,光是针对自己的话,对方没理由行动这么及时。
“可恶啊,他们要真这么做的话,到时候选拔出来的人可不都是贵族故事师!”约瑟拍桌,怒火中烧,这帝国文艺,居然还能倒退!这帮人绝对是过界了!
但邢远仍旧露出了然的神色,回答道:“情况如此,不必强求这些渠道与场所。”
门阀贵族有天然地巩固地位需求,故事师是特殊的身份,他们想掌控这个职业,再正常不过。跟历史上婆罗门的做法相比,略显稚嫩,但在皇帝的绝对威权之下,或许也只能这样猥琐发育。
“哎,我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下作,如此一来,好故事无法传播,帝国何以进步……”
约瑟垂头丧气,抓着额头。
“视界要打开,你想争取的渠道与场所大多是明面、正面的,但城市这么大,可不只有那些他们掌控的区域。”邢远从衣服内衬掏出一张皇城地图,指了指上面的几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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