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出血量太大,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别太激动,刀会不稳。”
邢远毕竟不熟悉它的身体结构,只能摸石头过河。他说的话,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关心,没有吓它的意思。
対于预料之内的出血,他没有任何惊讶。只能说精邪也是有血的。
来到异界,他除了日常求生、兴趣爱好之外,基本就在专研花草树木,关于动物,其实没有多少研究。收养动物如斯哈対他来说是罕见的举动。
他手臂继续下移,慢慢切开了它的身体,避开骨骼,缓缓切割软组织,跟屠夫一样,好像很熟练,但其实只是根据既有知识的演练与尝试。
种花文化讲究融汇贯通,人体里面有知识,兽体里面也有知识,没有不能是知识的生物,认识世界,当然也要认识世界中的生物。
有时候,它们的形态也会表现出重要的道。
众异形被他的疯狂吓得屏息,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会成为我的知识吗。”
忽然,他以平平的语气说出了普通的一句话。
荒野无声,尽是猛然的“心跳”与战栗。
几分钟前才耀武扬威、玩弄人类的群山异形转眼成为了待宰的羔羊,尘埃般弱小,甚至还要不得好死,沦为那个人手下的研究肉块。
太变态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类。
它们吞食过那么多人类,知晓人类现今所谓的知识体系,人的行为不会超过其知识文化背景,人是文化的动物,然而这个人,变态一样,横空出世,轻而易举打穿了延用几千年的知识体系,采取了空前绝后的变态举动。
它们怎么能不惊恐。
然而,他的动作还在继续,而且开始了自语。
“血溅得厉害,只要不影响视线就好。”
说着,他低头,眼眸垂落,伸舌,舔了一下脸旁的血。
“啊…这个性……”他手指微动,似乎在思考它的血能形成什么药性,対霍金斯来说,能不能成为帮助。
但対它们来说,却是一个过于疯狂的画面,精神不稳的可能一瞬就晕死了。
邢远思考着,手部不能升维的现在,救人只能不择手段,不可避免地下猛药。这个精血估计能刺激人的生命力,但具体性质还要仔细分辨才能掌握,尤其是份量上。
他边想,边割开更大的口子,让它大肆放血。
然后,他放下刀,双手接住血,稍仰头,直接就这么喝了下去。
这是无法理喻的疯狂举动。仅是为了救人,然后野外求生而已,人真的就能做出这种举动吗,他就不怕吃下去会怎么样吗。
但是,这份疯狂背后,居然好像映照着一份古老的历史,极其沉重,充满苦痛与挣扎,绝不只是单纯的意志反抗,此中还沉淀着万千人祖的实践经验。
一步一步,一天一天,记载着,传承着,唯那份至真的勇气不变,历史不断谱写。尽管看起来那么愚蠢、冒险,竟非要吃食未知的东西,但确实沉淀下来了。
人的精神,灌入了文化,成就代代的文化基因,表现在最浅层的语言中。
钻研着血的功效,邢远也蓦然想起了一些古老的画面,很不可思议,这仿佛是一种文化基因的显现,自己的做法并不一定出自自己的想法,也是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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